不可否认,虽然燕南度不明所以,但他确确实实被眼前旖旎风光给吸引住了。
一双手趁他愣神之际握住他的手腕,指引他在他身上作画。
对了,少年是一位画师来着。
这是独属于他的调情方式吗?
唇角露出微不可查的弧度,很好,他很受用。
可他不会画画,如若是要写几个字,倒是可以。
他知有种刑罚叫做墨刑,是行刑人在犯人的脸上刺青刻字,他认识几个这样的人。
下笔时刻意避开少年的脖颈和脸颊,在其瘦削的上半身上写下了几个字。
在皮肤上写字的触感妙不可言,最妙的是,他每写下一个笔画,被写之人便颤抖一下。
字成笔起,对方软成一滩烂泥,强撑着坐在他的身上了。
强行抑制住躁动,心想他应该再盖一个名章,心念神动,另一只手真在床头摸到了一个玉章。
拿到眼前细瞧,上头刻的字慢慢显现,是他的名字。
毫不犹豫的,果断在身上人柔软的左胸膛印下。
红印一现,随意往床下丢掉毛笔和玉章,迫不及待地扣住少年的后脑勺,歪头欲吻上去。
昏暗树林中,他想吻没吻上的唇近在咫尺,他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迎上去。
可想象中的柔软并未出现,率先出现的是一阵地动山摇。
他的床猛地摇晃了起来。
是地震了?
他的新娘因眼下变故,嘴唇堪堪擦过他的脸颊埋首在他的颈窝里。
心下惋惜,可地震不是儿戏,拦腰抱起怀中人想逃出房间,一下地,地面比床上摇得更厉害。
像是在水面波涛行走,越摇越厉害、越摇越厉害。
厉害到他在明晃晃天光中不舍地睁开了眼,旖旎的洞房花烛夜顷刻间消散在暖暖阳光中。
日光穿过挑起一角的竹帘挤进船篷内,看他终于醒了的云星起收回摇人的手。
“你总算是醒了。”
半天摇不醒,其他人全醒了,独他不醒,别是在做什么好梦吧。
说起做梦,他昨晚做了一个梦,简直是噩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