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完全没有察觉到。
小公子是朝廷派来的,把他们的真实身份说出去。。。。。。
“什么‘小公子’?”先装不知道看看。
狭长眼眸冷冷瞥了她一眼,里头的光凛冽至极,“和你躲起来交谈那位。”
是她想的人。
她开始审视起对面人来,想隐瞒的想法在看见对方腰间挂着的刀萎靡下来。
天高皇帝远,她不说,指不定下一刻刀就挂她脖子上了。
风雨在傍晚时分停了,天色昏暗,多着急走也得等到第二日清晨出发。
店内实在没有多余房间,今晚燕南度仍是和云星起、马夫同住一间房。
一个陌生人的突然出现,除了被连朔多提起一嘴,出乎意料的,竟未引起他人注意。
可能是河洛客栈南来北往的人太多?云星起如是想到。
仅仅过去一个白天,燕南度是又能下地又能吃,除了走动间略有僵硬,真看不出他昨晚的惨状。
他之所以会昏倒在地,不单单是受伤,更多是他疲于奔命,力竭所致。
休整一日,体力恢复不少,除伤口处有承受范围内的疼痛感,他与平日里别无二致。
周边除河洛客栈外,再无其他人烟。
今夜月亮隐没在乌云背后,房内一斗油灯影影绰绰,勉强视物。
云星起走进房间,走到床铺前才发现地上多出了一个地铺。
昨夜里,与男人抵足而眠,睡得称不上多好。
主要是他,对方完全处于被动昏迷状态,没有任何意识。
本来,走在楼梯上,他尚在考虑今夜他们是否仍和昨晚一样睡。
未曾想,对方主动把睡眠问题给解决掉了。
虽然内心的真实想法是想自己一个人睡床,念在对方身负重伤,还是让给伤患吧。
可人趁他不在特意提前把地铺打好,不像是会睡床的。
于是他二话不说,出其不意利落地坐倒在地铺上,双手悠闲地往两边拍了拍。
“床铺得很好,现在归我了。”
坐在一旁椅子上一直看着他动作的燕南度略显讶异。
稍加揣测出少年好意,一脸好笑地上前去拉人。
“怎么归你了,这是我今晚要睡的地方。
男人力气大得惊人,将想硬靠体重赖下不动的云星起一把给拉了起来。
“你睡这,我睡哪。。。。。。,哎?”瞬间被拉起身站直,他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