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马厩,有一匹黑马从栏杆里伸出头,看着他高兴地叫了两声,是玄采。
上前检查一番,受了擦伤,有过治疗,应是昨晚救他之人顺手干的。
放下心顺鬓毛抚摸起来,马温顺地歪头蹭着他的手心,让他一眼瞧见挂在旁边木架上的马鞍。
鞍上缝有鞍袋,开口紧扣,没人动过。
解开扣子一摸索,摸出一个没上过漆的原木木盒。
木盒是他前几日参加好友西域婚宴归来,在驿站休整时意外碰见的老友奚自暂时交予他保管的。
奚自彼时说话颠三倒四,恍惚似梦呓,一个劲地告诉他,盒中之物能救他女儿一命。
对此他见怪不怪,奚自素有“疯人”之称,眼下是又犯病了。
他女儿,以前听他提起过,身体不好一直待在家中疗养。
里头的玩意若是能救他女儿,那确实得好好守住。
他把宝贝交给他,八九不离十是什么仇人找上了门,之前为救女儿,奚自没少做过招仇恨的事。
混江湖的,谁没几个仇人,他也有,没奚自多罢了。
珍重地接过木盒,和奚自刻意隔了段时间前后离开驿站,不曾想,一出驿站,“仇人”立即找上门来了。
一眼瞧出对方一伙人是朝廷官兵,他是死活想不起是何时得罪的他们。
有人追,他就跑,一路疲于逃命,行李零零散散遗失不少,木盒竟然还在。
好歹不负好友之托,他长叹一声,手捏木盒走出马厩。
一出马厩,一道熟悉的声音陡然从一个角落里传出。
音量刻意压低不少,能注意到多亏他耳力不错兼之熟悉。
稍待片刻,一个陌生女人轻声回应了一句。
好奇心乍起,他压下气息,运轻功跳到屋檐上,果然,是云星起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在交谈。
不知前面他们在聊些什么,女人好像是客栈掌柜,对云星起态度十分恭敬。
面对女人的云星起,是在房间内的燕南度不曾见过的样子。
像是一个出身名门的世家公子,不像他一早猜测的画师身份。
二人走后,听了后半程对话的燕南度落了地,他眯了眯眼琢磨起来。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