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九、十、十一皇子呢?倘若他们中有一个能得你青眼相看,你也不会如此义无反顾地离开京城吧?
“截云,你究竟想要什么?”
叶阳辞沉默片刻,忽地一笑:“数九天寒,王爷就让我站在山坡上吹冷风,好狠的心。你不回马车,我要回去了。”
他收回手,拢了拢外披的氅衣,就要往坡下走。
秦深伸手一抄他的腿弯,轻松将人单臂抱起,踩着枯草上的积雪,滑下坡去。
叶阳辞单手揽住他的后颈,直至被丢在车厢内厚厚的栽绒地毯上,也没有松手。
秦深压着他,一边急切地深吻,一边拉扯氅衣领口的系带。叶阳辞被他吻得情动,自己将扯到快要打结的系带解了。
这个回应像热油浇在秦深丛生的心火上,使他热烈地灼烧着,欣喜到浑身发痛,亲吻却转而变得温柔缠绵起来。
良久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唇齿。
刚透了几口气,秦深就觉得难忍分离,低头又吻着叶阳辞,啄吻,吮吻,舔吻,从嘴唇到眉心到眼睫,到鼻梁侧边的那粒小朱砂痣,他仿佛怎么也吻不够。
叶阳辞被吻得暖洋洋,抚摸着他后背贲张起伏的肌肉群,愉悦地说:“长进了啊,我的殿下。这是找谁练习过?”
秦深在他唇上惩罚似的咬了一口:“找你。”
“胡说。”
“故人入我梦。不是你非要入梦来找我练习,还能有谁?”
叶阳辞挑眉:“好哇,自己做春梦,还能这样污蔑无辜之人。”
秦深道:“既未入我梦,又怎知是春梦?此君甚狡猾,看来不动点真格,是不会招认了。”
他趁机去解叶阳辞的腰带,叶阳辞拿手挡了,说:“大白天的,路边马车上。”
秦深不管不顾:“车厢壁又厚又吸音,传不出去。再说谁会探头进来看?侍卫在十丈外守着呢。”
“你力气太大,弄起来怕车架都要震散,别惊了马。”
叶阳辞嗤笑,“再说,这契约都签过了,有必要一签再签么?”
秦深道:“这契约束之高阁太久,怕是积了不少灰,拿来我拂拭一下。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假禅师。”
叶阳辞笑得直捶他的背,末了还是推开了,“真不在这里。前面渡口驿正在翻新,都是游击营的人,马要是惊了冲进去,场面可好看。”
秦深只好依他作罢。
两人从双层保温铜壶里,倒了几杯茶来喝,把心火暂时浇了,叫马车继续往前走。
渡口驿的修缮已近尾声,破败的古渡口被拆除干净,新建的突堤向拓宽后的河道里延伸,看规模就能遥想出将来码头繁华、商船如织的盛景。
游击营的兵士们在渡口旁搭建了临时军帐,以便赶工。赵夜庭不仅亲手设计渡口码头,还与兵士同吃同住,日日在场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