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猛地拽下他,按坐在大腿,将他后背抵在桌沿亲吻。
这吻又深又急,像一场临别时的暴雨,把两人从外到内都浇透了。
秦深体内浇不灭的火全压在小腹,缠着胶布的手指探入叶阳辞衣内,唤醒似的揉搓他。
叶阳辞被揉得轻轻喘息,将手掌撑在秦深的胸膛,情不自禁地抓摸。
秦深架住他站起来,托着他的后背放在桌面,把《龙阳十八式》的边角都压折了。
叶阳辞呼吸紧促,眼里的波光满了,溢出来,在眉梢眼角染出绯红湿润的色泽。
秦深捞住他的膝弯,示意他把腿勾在自己后腰。
“混蛋!”
“贼汉子!”
“凑不要脸!”
窗边笼子里,死不开口的鹩哥骤然尖叫起来,俨然是秦湍发疯骂人时的口吻。
欲火烧身的两人皆是一惊。
叶阳辞的兴致来得快,败得也容易。他曲起腿,将膝盖往秦深小腹上顶了顶,冷冷地道:“都说它在骂你了,这种勾当还是少做为妙。”
这发瘟死鸟不能留。秦深发狠地想,赶紧拿去下油锅!
叶阳辞推开他,起身整理好衣衫,说:“我真要走了。王爷保重!”
秦深眼疾手快地刁住他的手腕,拉回来,抢在他着恼前说道:“我要给姑母写封信,你替我斟酌斟酌言辞。”
“你姑母,长公主?”
叶阳辞敛目思索了一下,“这是要借她之力,在晋封亲王的关节上托举你一把。是个好主意。宗室升贬,一半算是家事,朝臣们话语权不大,关键看皇上的心意。而长公主殿下是唯一一个在这件事上能说上话的人。
“之前的矿改,她想护一护鲁王子嗣,没成功。因为涉及国政,她并未使出全力与皇上相争,心底多少对你们怀有愧疚。如今秦湍又没了,鲁王一脉只剩你这棵独苗,想要挽住长公主的心,眼下正是时候。”
秦深深以为然地点头,把乱七八糟的桌面腾干净,开始研墨润笔。
叶阳辞移开墨砚,推了推他:“我来研墨,你打腹稿去。”
于是秦深坐下,对着展开的信笺沉吟:“姑母不是寻常女子,少年时上过战场,心性亢烈,年老后锋芒收敛,难以捉摸。我写得太椎心泣血,她会觉得矫情;太云淡风轻,她又会觉得疏离。需得拿捏好分寸,让她自然而然地缅怀起英年早逝的三弟,连带着爱屋及乌地怜惜我。”
“这封信不好写啊……”秦深转过脸,凝视叶阳辞,把声线压得又沉又柔,还带了点鼻音,“探花郎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