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微哑,压低的声音有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度:“短短的20分钟,您就已经走神了11次,看了5次时间,请问是和我相处太无聊了吗?”
梵玖一愣,他赶紧摇头,主要是想到那天短信的提醒,让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按照变态说的去赴约。
因此今天的梵玖心不在焉,非常没有给文森特先生面子,走神了。
不得不说,这是鼎鼎大名的文森特先生,屈尊上课遇到的,走神如此厉害的学生。
要知道,先前他的学生,即便是走神,也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在他的课上,他有足够的控场能力和人格魅力,使得他的学生能够最大程度将注意力集中。
然而,今天是文森特先生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可以记载入黑历史那种。
他伸出手,轻柔地勾勒着少年细腻优美的下颌弧度,感受着对方冰冷而柔软的肌肤带来的触感,那细腻冰冷的肌肤犹如雪花般在他的指尖融化。
“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是什么让你如此心不在焉,以至于我的课都没能吸引到你。”
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近到文森特已经能够嗅到少年身上的蔷薇花气息,刺激着他掠夺和占有的本能冲动。
“没有,我没想什么,文森特先生,我只是,有点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和文森特此时的距离,少年又抬头看了一眼钟表,发现现在已经下午13:00了,距离变态定下的时间还有3个小时。
该怎么办?
他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不能报警,只能一个人过去,变态是想让他成为第三个受害者吗?
第一个受害者失去了眼睛,第二个受害者失去了头发,那他呢,会失去身体的哪个部位?
无论是哪个部位,他都只有死亡的下场。
人类最大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他的肢体,眼神,神态,都不自觉在诠释了恐惧着两个字。
在他快要被这份恐惧压垮之际,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后颈上,像被一头馋涎滴淋的猛虎攀住了后背,梵玖从脊椎到颅顶倏地麻成一条,全部细胞都快要被高侵蚀度的雄性味道侵染。
“你还好吗?”大提琴般优雅沉厚的嗓音缱绻柔和,如同午夜中老式唱片机的男低音,没有什么攻击性。
然而,强悍的味道像是围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梵玖整个人都罩住,他甚至觉得有些难以呼吸,只能弱不可闻的轻轻应了一声:“我没事,文森特先生,您靠得太近了,我有些不舒服。”
文森特歪了歪头,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是吗?我没注意。”
他说着退开了些,让猎物有可以喘息的机会:“既然没事的话,那我们继续吧,小少爷现在可以开始画了。”
梵玖绷紧神经,他完全就没有听男人的讲课,根本就不知道要画什么。
画笔在纸张上落下无规律的线条,就在梵玖想着该用什么理由让男人带他出门时,那股让他紧张的味道浓郁起来。
再次毫无征兆凑近的文森特,在他耳边低语,呼吸间的热气打在颈侧,带来丝丝麻意:“是不知道该怎么画吗?”
梵玖有些不适地向后仰去,想要躲开,虽然也不是难受,但就是想逃离这种领地被旁人入侵的感觉。
文森特牵起的唇角,他伸手覆上梵玖的手,近在咫尺的声音穿透耳膜,激起一阵阵酥麻,闹得梵玖耳朵嗡嗡作响。
“那么,我来教你吧。”
“放松。”他的声音柔和又诱惑,飘然直抵大脑深处。
他轻轻揉捏少年柔软而嫩滑的手,像是毒蛇咬住了毫无防备的猎物,释放着舒缓神经的毒素。
梵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握着他的手掌上,男人今天依旧戴着白色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