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刚刚登基不久,尚未理清楚各府千丝万缕的关系。
因此他也是刚知道乌氏竟是盛老夫人的侄女儿。
见主子难得对政务以外的事情有兴趣,三斤说的愈发起劲,表情活灵活现的说起了朝臣的八卦。
“孙大人的那位妾室奴才知道的不多,只知她娘家姓赵,乃是岭南一带数一数二的富商,后来不知怎的跟了孙大人,乌氏还因此好一通闹腾,险些与孙大人和离。”
“还是盛老夫人亲自出面说和,又因那赵氏查出了身孕,乌氏这才消停下来。”
三斤啧啧两声,故意压低声音道:“奴才还听说那赵氏只生了一个女儿后便没了动静,是因为孙大人再没往她屋里去过。”
傅拓闻言惊讶的问道:“这些事你都打哪听说的?”
怎么连人家房里的事都打听。
他这太监总管会不会太不正经了点?
三斤却不知道自己在主子心里已经“不纯洁”了,他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宫里巡夜打更的小太监曾受过奴才的恩惠,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傅拓闻言更加好奇:“他一个打更的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他曾听守门的侍卫提起过……”三斤挠了挠头。
宫里的打更人与民间一样,天天满皇宫的溜达着报更,久而久之便与宫内的人都熟识了。
再加上那小太监是个会做人的,每每都会拎着一壶酒,跟那些值夜的侍卫喝两杯暖暖身子。
闲暇之余磕牙说些八卦多正常的事。
傅拓无语:“流言蜚语不可尽信,这些话你在朕这里说说便罢了,莫要出去说。”
他还当这小子出息了,有了自己的消息来源。
搞了半天全是听别人瞎说的。
三斤见主子不相信自己的话十分不服气。
“这哪里是流言,您可知透露这些事的侍卫是何人?”
“何人,总不会是枢密使府上的亲戚吧。”傅拓好笑道。
“那倒不是……”
“不过他有个相好的在太师府盛老夫人院子里当差,而他那相好的还有一姑姑,正是乌氏当年的陪嫁丫鬟,他相好的姑姑还有一侄儿,前几年被送到了孙大人身边,这些事都是他说的。”
傅拓:“……”
好嘛,你这人脉倒是比朕都广,跟在枢密使家安了个眼线也没区别了。
傅拓被这杂七杂八的关系绕的头晕,捏了捏眉心重新捡起朱笔,从御案上方的一摞奏折中取了一份,继续批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