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冲他扑了过去。
北堂殊猝不及防被她压在身下。
下一刻,女子的贝齿便狠狠咬在他的喉咙上。
若此刻她生了尖牙,一定能咬穿他的血管,如猛兽一般咬死他。
北堂殊长臂一捞,从矮脚桌案上拿起一把水果刀,狠狠扎入了女子的后背。
“松嘴!”
哪怕她没有尖锐的兽牙,凶猛的咬合依旧让他受到了生命威胁。
见她不松口,北堂殊拔出匕首,血肉与兵刃摩擦发出黏腻的声音,他毫不犹豫扎入第二刀!
祁嫣疼得整个后背都是麻的。
她嘤咛一声,松开了口。
北堂殊将她推开,捂着脖子起身,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混着血迹,一时竟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她单薄的后背上一共两道伤口,一个汩汩流血,一个插着刀子。
“叫随军御医来!”
老御医立刻拎着药箱进轿,见到满地是血的轿子吓了一跳,立刻走向北堂殊。
北堂殊深黯的眼眸含着怒气,咬牙切齿道:“先治她。”
如今还未回大晋,这么死便宜她了。
老御医连忙点头,他拿出剪刀利落裁开祁嫣的衣裳,先擦干匕首周围的血。
北堂殊拿出一巾帕子捂着脖子,气的胸膛起伏,狭长的眸子冷冷瞪着伏在地上的罪魁祸首。
第一次,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子暗算。
往年也不是没有女子刺杀,但从未有人得手过。
不过她这哪是刺杀了,分明是发疯!
随军的御医向来资历老练,为得就是便于应付各种突发状况,并且这类御医对毒虫毒草很熟悉,有利于行军打仗。
祁嫣的伤口很快得到处理,为了方便包扎,老御医剪掉去了她上半身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