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意义上的房间空了。
安若彻底裂开。
“啊啊啊啊啊???”
床拿走了,他睡哪?
安若茫然地在房间中央转圈圈。
他那么大一个床。
他那超舒服的酒店式大床。
他自己选的枕头和被套。
他超喜欢的。
现在全没了。
手腕的终端忽地亮起。
乌列尔表示待会就给他送生活物品,请他稍等片刻。
安若人麻了。
比床丢了更加丢人的事,全监狱都知道元帅来他这里一趟,顺走了他的床。
不活了。
毁灭吧。
小机器虫送来的美食都无法抚慰他受伤的心。
……
乌列尔一边忙着安抚雄虫,一边致电元帅。
“元帅,军区监狱有自己的规章制度,您不能毫无预约地闯入一位雄虫阁下的房间并使用他,哪怕您是他的前夫!”
乌列尔显然被气狠了,连“前夫”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元帅出现得太过突然,哪怕他立刻给雄虫提醒,却也来不及。
监控被切断之前,他看到雄虫打开房门,又慌乱关上,最终却不得不走入其中。
“每位雄虫阁下都有着不同的性格,这位阁下喜欢独处,很害怕外来入侵和打扰,您这样会吓到他!”
干一行爱一行的乌列尔少将,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养监狱的每一只雄虫。
尤其是这一位。
半响,
一片漆黑的屏幕中传来了尤利西斯元帅的声音。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