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香味来源看到床头的戒备雌虫,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尤利西斯的信息素。
他的眼睛渐渐瞪大。
信息素什么的,听起来跟尤利西斯一点也不搭。
他看起来是那种把信息腺挖掉了的绝世狠虫。
……以虫族的自愈力,大概得经常挖才行。
安若抛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小声试探着问:
“你还好吗?”
在外虫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是不明智的事。
“不太好。”
尤利西斯道。
“哦……”
他应该出于人道主义,主动询问能不能帮对方点什么。
但安若觉得,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他知道这会的雌虫最需要什么。
但他不卖身的……
做了精神梳理,就不用卖身了,这是军区监狱的隐形规则。
冷香萦绕不散,安若坐立不安。
忽地站起身来。
雌虫的目光跟着他移动,充满警惕。
这就像是一头被麻醉了的猛兽,跟一只食草系动物,被关在了同一个笼子里。
双方都很紧张。
都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来。
安若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是把空间留给对方,他换个地方待着。
但他只有这一个房间。
现在天也黑了,他总
不能大晚上去花园闲逛。
他怕黑。
安若在床边小幅度踱步。
视线落到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