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席安问,安若答,克莱尔起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你是怎么想到写我们的故事的?你的精神力是怎么将它们捕捉到的?”席安太好奇了。
安若自己也不懂。
席安说那些精神力、感知、捕捉……但对他来说,这就是他正常写文的灵感,跟他之前每一本小说一样。
他想了想,只能从自己理解的写小说方向来说:
“最开始是我做精神梳理,遇到了一位来自第九军团远征军的军雌,我在他的精神内景里看到了远征军的战舰,因此就有了灵感,写一位远征归来的军雌,以及基因匹配的雄虫。”
安若没说的是,还有另一个灵感来源。
——白天被教官虐成狗,晚上教官给我当狗。
他悄悄瞥一眼旁边因他提起“第九军团”而听得认真的两位,默默把这句咽下,决定让它永远成为秘密。
“很感谢您的精神梳理,我替我的士兵和战友向您传达感激,整个第九军团都传扬着您的美名。”
克莱尔首次开口,神情郑重。
第九军团是刚回来的远征军,精神问题也最严重,精神极危的比例最高,可以说是安救了他们。
“安诺”在第九军团的名声,也是所有军团里也是最好的。
“这只是我应该做的。”
安若已经习惯面对这样的感谢了,几乎每一个与他接触的军雌都要说这么一句话。
乌列尔是这样,尤利西斯是这样,克莱尔也是这样。
还有那些看守他的军雌……如果有机会交流,他们也都是一副感激狂热的表情。
一开始安若还会无措,现在已经能平静回复了。
这句话也并非敷衍,而是他真正想说和唯一能说的。
也只能是这句了。
他从心底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
不管是作为精神梳理师,还是作为这本书、这个世界的原作者。
因为责任,也因为愧疚。
克莱尔没有错过那双与席安相似的碧色眼睛里深藏的情绪。
与席安的明艳张扬相反,这是位格外内敛的阁下,但他们同样地善良且心软。
他忽地道:“您是一只好虫。”
突然被发好虫卡的安若:“?
”
他应该说谢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