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入侵者似乎被吓了一跳,传来打滑跌倒的声音,还有一声幼崽式的叫声。
伊索疑惑凝眉,推门走进去。
与地上满身泡沫的黑发小幼崽对上视线。
小幼崽一见他,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嘤,雌父,唧……”
“我想洗澡,但开关太高了,要踮起脚才能够到。”
“地好滑……”
伊索的大脑完全空白。
可看到那小幼崽一直坐在地上嗷嗷干哭,他还是走过去,把小幼崽抱起来。
他打开水,调试水温,为小幼崽洗干净身上的泡沫,再把他仔仔细细擦干,用浴巾裹起来,抱出浴室。
“雌父,我好饿。”
洗得香香的小幼崽抱着他的脖子撒娇。
伊索把他放到自己的椅子上,打开带回来的营养餐,放到他面前。
小幼崽还被浴巾裹成一团,低头看了看身上,觉得不太合适。
抬头看一向靠谱的雌父,却见他一副大脑放空呆掉了的样子,根本指望不上。
他又实在饿坏了,只能自力更生,从浴巾里伸出一只手来,拿起餐叉吃饭。
当幼崽像个毛绒小动物一样进食时,伊索在悄悄观察着他。
虫族有血脉感应。
他很确定面前的幼崽与他有着很深的血脉联结。
这样深的感应,就算不是他亲生的幼崽,也是他双胞胎兄弟的幼崽。
但伊索没有双胞胎兄弟。
他甚至连一个亲虫都没有。
他出生在混乱的地下城区,还是个蛋时就被遗弃。
在那种地方,养育一个幼崽是困难的,被遗弃的虫蛋或幼崽比比皆是。
而虫族与生俱来的传承记忆,让他一破壳就清楚了自己孤儿的身份。
他没有亲虫,没有手足兄弟,也没有跟雄虫有过接触。
可他现在有了个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