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和上次的情况又不同了。
上次的阿瑞斯毕竟离发热期有一段时间,被咬住肩膀后,顺势搂住他,轻轻一下下安抚他的后背,很快就能把他哄好,也不会有什么失态,但这一次…
雪莱咬得深,阿瑞斯又刚好在特殊时期,这一口咬下去,比起疼痛感,他最先感受到是雪莱攀附在他肩膀上手指指尖的温润触感…
跟着是始终萦绕在鼻尖的、从雪莱身上散发的甜腻香味。
不到半分钟的样子,雌虫衣服下虫纹正在一点点显现,周身皮肤的体温也开始发烫。他口舌发干,头晕目眩,浑身滚烫…
*
雪莱显然也发现了,发现雌虫的呼吸声粗重,浓郁的信息素张牙舞爪在封闭的空间内游荡,如巡逻的守卫一般。
那时外头已经夜深了,他们由于提前撤离的关系,比别的雌虫要先回来,据点里那时只有他们,没有别的…
“我都要怀疑你说怕我遇到危险,所以先带我回来,是真的怕我遇到危险,还是……”
雪莱咬他时,可一点没有收着力道的意思,他从来都是能咬多大力,就咬多大力,这次给阿瑞斯肩膀那块儿都给咬出血了。
雌虫本人都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疼吗?”
雄虫的唇角沾着一点血问道。
阿瑞斯摇头。
雄虫的目光又顺着往下看,语气戏谑:“哎呀…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癖好啊?”
阿瑞斯头晕目眩的得愈发严重,他艰难的吞咽了口水,想解释自己没有。
与其说是他是因为从疼痛中感受到愉悦,还不如说是因为被雪莱主动接触而愉悦的。
关于这些话,他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被发热期影响而变得迟钝的脑子里装不下别的,眼睛不受控的胶着在雪莱淡粉的唇上,白皙的脖颈…
他满脑子都是好想去抱着雪莱。
*
雪莱:“嗯?怎么不说话?”
阿瑞斯忘记第几次没出息的吞咽口水。
他望进雪莱的眼眸,如望进一片滚滚的绿色海洋,害怕在那双太过清澈的眼里透露出自己的卑鄙可耻的念头,也明白自己该撇向别处,却还是不受控制的继续盯着。
几曾何时,他还曾义正词严的呵斥别的觊觎雪莱的雌虫,厉声讽刺他被欲望支配大脑,也曾转身抱着头一次见到雌虫发热期,被吓到的小雄虫轻声哄着。
当时说到那么信誓旦旦,
结果现在仅仅只是一个眼神…
雪莱舔舐着唇角边沾到的血渍,抬手将自己脖颈处的颈带稍微弄松动了一点:
空气中独属于雄虫的信息素扑面而来,把雌虫本就不多的意志冲撞得七零八落。
雪莱则垂下眼皮,懒洋洋的随意捏起柔软的金发:“喏,你昨天晚上不是还偷偷闻我头发,亲我手指吗?”
一颗汗液从雌虫的额头滚落。
作为常年出现在通缉榜上的星盗,他长得并不面善,有一张看起来就不怎么好相处的脸。但此刻,他在一个比他矮许多的雄虫面前,结结巴巴的像个被审问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