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青对虫子明显就不怎么了解,不然不会问出这种的问题。除了部分哺乳动物外,自然界许多昆虫都是雌性比雄性体型大,而雄性又比雌性颜色更鲜艳的。
周应泽嗯了一声,指了指放在台面的其中一只虫子:“其实还是挺明显的,雄性的前胸背板中央有两条栗色纵纹,虫头部觭角酷似鹿角…”
“哦…”
*
那天早晨,两只小猫吃饱喝足就睡了,周应泽则耐心的将衡青捡回来的虫子做着去污,还软处理。
在他认真将标本的内脏去除,进行一系列还软,针插,整姿的流程时,衡青就在一旁认认真真的观看着他的动作。
一开始的衡青的目光停留在周应泽的手上,以及他镊子上的动作,后来不知不觉目光慢慢移到他的侧脸上。
近在咫尺的青年是那样的认真,那样聚精会神,好看的薄唇紧紧抿着。
有那么一瞬间,衡青觉得如果能被周应泽那样专注的凝视着,自己就是变成他手中的标本,好像也挺好的…
因为怕打扰他吧,衡青大气都不敢出,一直等到看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这才开口:“这样就好了吗?”
“嗯,还没好,还要等几天风干。”
“哦…刚才为什么泡水啊?”
“……为了还软。”
周应泽褪下手上都手套,收拾好台面的工具,随口说了一句,“……你要是有兴趣,我教你吧。”
“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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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一个耐心教,一个认真学。而当人的精神全身心沉浸在某一件事情中,是意识不到外界时间流逝的。
等周应泽教会衡青如何简单制作一只标本后,平时吃午饭的时间都已经过了。两人那会儿才后知后觉感受到饥饿。
那会儿也实在懒得做,
衡青直接干脆叫了外送。
长郡市只是一个小地方,外送的种类没有那么多,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好在他们两个都不是多么挑嘴的人。
等外送的人把食物送上门的空隙,周应泽也没有闲着,抽空现磨了一杯咖啡。
一面和他闲聊着在望京的事儿,还说他遇到了两人之前的同学呢。
“哦,是嘛?”
“就是之前特装那个,你还记得不,之前在背后说你清高那孙子。”
“不太记得了。”
周应泽的记性很好,很多年前的画面都能记忆犹新,但对于不重要的人和事都会忘得很快。
他一面回应着,一面摆弄咖啡机,刚好那会儿咖啡机亮起红点提示上一个环节已经好了,已经到了压粉萃粉的环节。
“你要喝什么?甜一点可以吗?”
衡青那会子正在给周应泽一五一十的讲述他前面几天发生的事情呢,他对于谁在背后说过周应泽的闲话记得比他本人还清楚。
听到周应泽问话,他随口应了一声,笑嘻嘻道:“都行啊,别说什么味儿的咖啡了,你泡的屎我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