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样想着,一边还能对助理刚才讲的几个备选方案作出点评:“第三个还行,第四个不行…”
可能助理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衡青为什么会突然搞什么基金会吧?明明以前也没看到他有多善良…现在居然来搞这些,审核流程卡这么紧看来还是真的想弄…
助理搞不懂,但也不需要他懂,他只需要完成衡青给他的工作内容就行。
“待会儿,您要去疗养院吗?”
助理确认了一下衡青的行程。
“嗯。”
*
再次从疗养院出来后,衡青的手臂上又多了一些被热水烫伤的红痕,尤其是额角的位置,仿佛被什么瓷器之类的东西砸过一样,伤口还在往外流血。
但他就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任由额角的血淌着,又从兜里摸一直没动静的手机,他本以为是周应泽没发消息。
这才看到信号格那里只有微弱的一格。
“靠?什么破地方,信号这么弱?”
等他从山里出去后,手机这才叮叮当当的收到消息…
——【抱歉,刚没看手机。】
——【看到图片了,好嫉妒啊,好嫉妒啊,为什么小白都可以睡在你胸口,我为什么不能睡在你胸口啊…嘤嘤嘤】
车子已经开上高速了,
一声清脆的水滴声响起:
——【你太重。】
在衡青这边还在打字回复时,又是一声清脆的水滴声,周应泽那边又补了一条文字消息:——【别撒娇,恶心心。】
不远处就是望京欢迎您的字样,再开个10来公里就能到市区,作为最繁华的一线城市,是不少人拼死拼活都要留下来的地方,怎么看都比长郡好太多太多了吧。
但他却完全没注意,时不时拿起来看看小屏幕,在看到后面那个恶心心后,无声的笑了好久好久。
怎么办啊,好想回到他身边。
为什么应泽之前还问他,问他过去一直在暗处守着他,难道不会觉得累吗?
怎么会累啊,能够和他待在同一个城市里,随时随地看着他,这怎么会累?
余光处看到了桌上乱糟糟的文件,衡青心情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摸出手机摁亮屏幕。
上头赫然是周应泽的照片:
照片里的青年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外面叠穿一觉黑色外套,戴着口罩,斜挎着一个黑色双肩包,身姿挺拔修长,正从远处走来,清清爽爽的真的好像一个高中生。
就一眼,心情立马好了很多。
*
他俩第一次发生关系那天应该是衡青最晕晕乎乎的一天。两个人毕竟太熟了,因此那会儿的时候自然得仿佛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周应泽的身材很好,是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他的小腹还有一颗鲜红小痣,隐隐的青筋也性感极了。
周应泽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不知道衡青在离开长郡后的每个夜晚,是如何靠着过往的臆想来自我疏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