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你醒了?饿了吗?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还是要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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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问题,简寻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了。他想了想,哪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自己主动说了别的话题:“你那个工作室,我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不会主动搞破坏…
简寻有心想再说点什么,
最后发现他连宋无清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也正常,毕竟简寻上辈子哪怕和宋无清在一起,也没怎么主动了解过他的一切。除了知道他的专业外,他对他的交际圈子,他的朋友一概不了解。
其他都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知道他似乎是在什么比赛中拿了奖,知道似乎和几个朋友弄了一个工作室,似乎,似乎,一切只是似乎。
如果简寻真有心去收集宋无清的消息,以他的身份和人脉,他能把宋无清从小到大的所有小事都查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还是这么不了解,其实就是不怎么上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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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寻舔了舔略干裂的唇,下意识的对宋无清发号施令:“我渴了。”
宋无清立马给他拿水杯,而简寻也借着宋无清的手,小口小口的喝着水。他倒是细心得很,杯子里的水是温温热热的。
喝完水的简寻嗓子好了些,面对宋无清的耐心询问,他摇了摇头:“不喝了。”
“好。”
宋无清把水杯拿开,顺势又通过床头的中控打开房间的照明灯,房间里登时又明亮了一些。
似乎是怕他一下不能太适应,他连开灯都是有选择性的,开的都是远处的柔和的暖灯。这样在房间明亮的同时,不会太刺眼。
也是在这会儿,简寻才问了自重生以后第一个问题:“你昨天晚上在外面看了多久了?不会是一直从舞池跟到房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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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寻虽然用的是疑问的句式,但口吻却明显是肯定。说着说着,他露出一个相当恶劣的笑容:“看我和别人在一起,你很开心吗?”
这话说出来,简寻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了一句,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恶人先告状啊。
但对面的宋无清垂下眼睫,似乎是想掩盖眼底的受伤,他抿了抿唇,大抵是回避这个问题,以他惯有的沉默来应对问题。
简寻只重复了两个字:
“回答。”
“是的,不是。”
第一个是回答他是不是一直跟着,他回是的。第二个是回答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是不是很开心?他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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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无清在简寻面前就像个战败的俘虏,而向来随心所欲的简寻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应该高兴,但看到宋无清那副样子,心里又莫名心里闷闷的,不怎么舒坦。
他把这种心里不太舒服的原因归结于可能是因为脑袋里那个奇奇怪怪的声音?也可能是宋无清回避他视线的动作?
上辈子的这会儿,自己应该已经和他提分手的吧?当时他怎么说来着,简寻自己都有些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