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忧如何学习一门新的语言,从一开始什么都不懂,到慢慢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词汇,再到能够说一些。
晏无忧在信里说了很多很多的,说他如何在和一队士兵外出时偶遇一场阵雨,如何在一片澄澈的湖面游水。
要知道晏无忧以前很怕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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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经历,爹看到了只会心疼他吃了那么苦,大姐或许明白一点,但她还是会以一个家长的身份对他担忧着。
只有二姐却真实的感受到了他的喜悦,于是在信的最后说,缘之一字真是奇妙,当初陛下阴差阳错的一场赐婚,令她稀里糊涂逃婚,也令剩在家中的晏无忧替了嫁。
当时的几人或许并不会知道,那场婚事让她看清了心上人,却也让晏无忧走向了另外一个人,想来……真是不可思议,就像一切都早有注定…
晏无忧翻到最后又看到二姐提到的郁川,略带打趣问他和那位将军相处得怎么样?还问他那位朋友的朋友的脸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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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二姐知道他问的那个人是郁川了,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手足,说谎是瞒不过对方的。
晏无忧放下信封,开始另外拿了一张纸,沾了一点墨水就开始回信,嗯…他和郁川相处得怎么样?
还好啊,感情这种东西嘛,本来就是处出来的。他们天天呆在一起,还睡同一张床上,感情一天比一天好。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亲吻之后,似乎是捅破了那层无形的窗户纸,半夜降温时两人迷迷糊糊中也会互相抱紧。
他和郁川的拥抱变得很自然,自然到晏无忧醒来后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是…还有一件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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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前几天吧,塞外这边爆发了晏无忧来到这里以后最激烈的一次冲突,死伤惨重。
那是晏无忧第一次看到郁川受伤,他格外害怕,害怕到当时都已经开始祈求他能想到的所有虚无缥缈的神了。
在看到郁川让其他受伤的士兵先撤退,他自己留下断后时,晏无忧没由来的心里冒出来一个自私的想法,他想为什么必须是郁川断后,不能让底下的那些士兵们去拦吗?
这话他没说出口,但跟着他一道,被郁川吩咐保护他的校尉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校尉当时熟练为自己包扎伤口,用一种感慨的语气和晏无忧说,这就是郁将军啊,他如果那时真自己逃了,丢下他们不管,又或者指挥士兵们断后,那么他就不会被边塞的将士们和百姓们如此拥护爱戴了。
晏无忧当时立刻沉默了。
他也终于反应过来将军不仅仅是一个好听的头衔,更多的还是沉重的责任。
所幸郁川最后还是回来了,就是手臂被毒箭擦伤了。那会子军医在营帐里为郁川疗伤,而晏无忧就在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
他清楚听到烧红的铁在皮肤上滋啦啦的声音,硬是没听到郁川的。他以为他是不是疼昏迷了,因此在军医一离开,才很着急的进去看。
这才发现郁川依旧是清醒的,只是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无忧,我不是答应你,不会死在你前面吗?好了,别哭了。”
嗯,然后就是在那场战事后的第三天夜里吧,那天外面下了小雨,然后晏无忧和郁川…做了更亲。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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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晏无忧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连露出来的耳朵尖都是红的,突然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别说写,他连回忆都不好意思。
当时他清楚看到郁川身上斑驳的各处伤痕,那会子他还绑着绷带,有一些比较严重的地方还在渗血,但他居然笑着对晏无忧说:“你不用这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