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困死了多少人的自由啊。
前面驾车的马夫认识晏无忧,小心翼翼的问:“世子爷,今儿个,您要快一些还是慢一些?”
晏无忧:“慢一些吧,反正左右也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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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忧从小就闹腾,先斩后奏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大姐知道他去边塞的事还是在他进宫以后,她沉默了许久,先确定了他的确是和郁川一道。
晏无忧有些心虚的躲开大姐的眼神:“的确是和郁川一道。”
晏无愁又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家里,尤其是他和郁将军之间的。
晏无忧摇摇头:“怎么可能嘛,我怎么有事瞒得过大姐嘛。”
其实,他还真有事瞒着。
在之前的那次坦白里,他连重生都以做梦这样的托词说了出来,但在家人思索郁将军态度如此奇怪时,却没解释一句他说过心悦他之类的话。
“你……哎…”晏无愁兴许是想到了什么,也可能是别的,她低垂下眉眼,手中的杯盖轻轻撇去浮沫,抿了一口茶:“…无忧,你现下大了,我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管教你。你有你自己的主意,有你自己的天地,去吧。”
二姐因为之前的事,性子比以往更安静了。就作戏那事只有宴家的让三人再加郁川知道其中内幕,知道只是伪装,但她的心上人却不知晓。
许是在别处听了什么,真以为她有什么娘胎里带来的旧疾,以为她身体底薄弱,以为他不能育子…
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反正二姐的表情看着越来越冷了,还将过往爱看的话本子全烧了,开始看起了佛经。
在知晓晏无忧要去边塞那边,她也没劝什么,只问他何时起身,得到要起码也要一月之后,二姐思虑了一下:“那应当还来得及。”
晏无忧凑在二姐身边好奇的问:“什么来得及,什么来得及?”
晏无恙:“那边天气如此寒冷,我想着给你缝几件衣服,再不济也要给你赶一件厚实的大氅,就是你别嫌二姐针脚乱就行…”
晏无忧:“怎么会呢!!”
二姐的手艺一向是最好的,她嘴上说着赶,说着针脚乱,实际上也只是一种自谦。以往晏无忧还小时,她每年都会为他缝制小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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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那些往事,又看到二姐眼里远不如以前的光亮,晏无忧还是劝慰了几句:“你也不必为那种人伤心,早日看清的好……就像大姐说的那样,就是得你现在这般处境,才能真实看到你身边真切为你好的人。”
晏无恙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我知晓,只是越是知晓,越觉得自己以前太过于蠢了…无忧,你可不能再步你二姐的后尘…”
晏无忧不解:“我又不是女子,我也不像你过往那般对情爱充满期许,为何会担心我?”
晏无恙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与那个将军的事…大姐不想说的太透,觉得这些事总归不太好拿明面来说。我就无所谓了,我得点一点你。”
晏无忧:“……”
晏无恙:“这些日子你提起他有些过于频繁了,你并未发现吗?前些日子你收到他的来信,高兴得晚上多吃了些,半夜还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晏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