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亲王接话:“那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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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少人提到郁川都说他的什么新封的将军,其实也不算新的,他当上将军也有大半年了,在这之前几乎很少入京,都是镇守在边外。
一来为了防止贼寇入侵,二来也是为了替陛下看住外头的动向。
但他这次入京后,居然罕见的待了十来天,虽然很快又有赐婚的由头下来了,但这其实就说明了一定的问题。
晏无忧:“你是说…”
贤亲王:“是了,我怀疑于此事有关,但我和郁将军实在是不熟,我将才在前厅和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硬是没从他口中打听到什么风声…”
就他爹这个脑袋能从郁川那里探出什么口风?晏无忧突然想起以前他娘亲就经常说他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会儿他有点领悟到了。
“爹,你刚才是怎么和人家打听的?这不是打那个什么,惊什么蛇吗?”
大姐也就是个妇人,如若不是本身不便,不然她都恨不得自己上场,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无忧啊,刚才这些我和爹都已商量过了。陛下一向最是放心郁将军的,如果陛下真对咱们有疑心,郁将军那肯定是知晓的,现在就是…”
晏无忧懂了。
说好三天回门之日就能换回来,现在这看着…不仅要往后延了,还要他主动从郁川那里打探点消息?
晏无忧:“……可。”
可他毕竟是男子,身量乃至音色都不像个寻常女子,装不了多久的。癸水的由头已经用过了,往后还能以什么法子不让郁川近身?
一个新婚妻子嫁进门以后,不想着怎么争宠,反而百般推脱夫君的靠近,这怎么看都很奇怪吧?
再说他现在和郁川的关系又不是很好,怎么才能从他那里知道?
晏无忧愁得小脸皱成一团,长长叹了口气,跟着他爹也叹了口气,最后又是大姐也重重的叹了口气。
“要是娘亲在就好了…”大姐揉了揉发酸发涨的眉心,“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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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把肺腑里的气全部叹光,也是没法子的。
贤亲王最后还是将那个药交给了晏无忧,说是那包粉末状的是用来兑水外敷的,另一个小药丸则是内服。
“两管齐下,届时大夫再如何诊脉,也诊不出任何异常,如果想要恢复正常…”贤亲王顿了顿,又从袖口摸出另外一个小瓷瓶塞给晏无忧,“服下即可,第三日便可痊愈。”
晏无忧怀着沉重的心思收下了那两样东西,他不知能怎么办,但现下估摸着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外面的春桃已经敲两次门了,这会子又来问了第三遍,说是郁将军问了好几回了,问夫人如何了,这次再无回应,就要拦不住了。
没一会儿晏无忧听到了秋雨的声音:“郁将军,内院多女眷,您进去实在不方便啊…”
还听到了郁川一贯沉稳的音色:“那我在这里等候也行,你也别在这儿看我了,快去看看你家小姐啊,别真出什么事了…”
不知为何,晏无忧听到郁川说他“别真出什么事”时,语气怪怪的,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笑意?
他怎么会今天出事呢?再怎么样,也要明天后天一点点服用,染上急症嘛,这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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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忧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皱,正欲推门之际,一直沉默的贤亲王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一样,一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