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怎么改?总不能做手术去掉一根吧?
严寓语气无辜地补上一句:“我只有一个。”
所以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
何晖听得浑身冒火,声音暗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严寓疯狂摇头,兔耳朵转起来,“啪啪”全打在何晖脸上,何晖登时来了脾气,把人往枕头上一按,照着那张嘴就亲了下去。
第二天周乐鞍睡了个懒觉,磨蹭到餐厅时,陈亳正在严寓跟前滔滔不绝。
“……昨天枫哥把人送我那儿,我连夜审讯,先是把人脱光了,再把他身上的毛一根根拔掉,到最后头皮都是红的!”
“这么粗这么沉的铁链子,从脖子上绕三圈,再给他拴街边电线杆上,来来往往所有人都能看到他那副丑态!”
手段太残忍,严寓脸色煞白,只有嘴唇一圈是红的,像被汽水瓶嘬过。
周乐鞍听了会儿,走到桌边坐下,磕了两个鸡蛋,一点点把皮扣掉,又放回盘子里。
坏狗胃口大,得两个鸡蛋才行。
身后传来脚步声,苍耳与何晖一前一后下来,陈亳连忙起身,把苍耳拉到严寓跟前的座位上,“枫哥,你坐这儿。”
说完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周乐鞍旁边。
周乐鞍没说话,把盘子往桌子中央一推。
陈亳又没话找话,竟转过头跟周乐鞍交谈起来,“你们第四区审犯人一般怎么来?也动手吗?”
周乐鞍正在给自己剥鸡蛋,闻言想了想,道:“那得看犯多大错。”
“如果是当叛徒呢?给你搞各种破坏,差点把你毁了。”
还真有那么个人,周乐鞍突然抬头看向苍耳,后者刚吞了一个鸡蛋,似乎是被噎住了,眼珠子憋得溜圆。
“搞破坏?还差点把我毁了?”
周乐鞍收回目光,继续剥鸡蛋,不紧不慢答:“那就得给点惩罚了,先把人脱光,再把他身上的毛一根根拔掉,铁链栓脖子上,牵着他到处走,让他给我当狗。”
说完,鸡蛋也剥好了,他咬了秀气的一小口,再次看向苍耳,后者捶着胸口站起来,去外面找水了。
陈亳给他竖大拇指,“看来大家对待叛徒的手段都是一样的。”
说完顿了顿,又咬牙切齿道:“我这辈子最讨厌叛徒了!”
周乐鞍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谁成想陈亳突然红了眼眶,“我大哥大嫂,也就是枫哥爸妈,是被叛徒给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