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意思?”
“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乐鞍冷笑一声,“人家问屋里什么味儿,屋里这么多味儿,药味儿饭味儿,你上赶着认领自己的信息素,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怕隔墙有耳,苍耳压低声音解释:“我以为你身上的alpha信息素被他闻到了,怕他知道才这么说的。”
“怕他知道什么?怕他知道我们昨晚上睡过了?”
“……”
周乐鞍一抬眼就看见那对犬耳红得滴血。
他心里暗笑,做都做过了,还是一调戏就脸红。
他伸手,小拇指勾住苍耳的止咬器,往下一拽,“还是怕他知道……我被你弄了一肚子,一身狗味儿洗都洗不掉。”
苍耳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变成了一个装满水的开水壶,两只耳朵里全是尖锐的爆鸣,他只能看到那张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喉咙里堵了很久才能说话。
“我……我怕他知道你是omega,怕给你惹麻烦。”
“我看你不像是害怕,你胆子大得很,都敢偷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这时周乐鞍电话响起,他低头看了眼来电人,锁了门才接通。
“喂,金灿。”
“乐鞍。”
金灿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沙哑,说话也慢吞吞的,“醒了吗?”
“醒了。”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你,我们见面聊。”
“好,待会儿给你发位置。”
挂断电话一转身,迷彩作战裤正撑着一个不容忽视的大包。
周乐鞍把手机丢给苍耳,吩咐道:“把酒店地址发过去。”
苍耳低头敲字的空,周乐鞍翘起脚尖,故意在沉甸甸的家伙上蹭了蹭。
苍耳停下动作,直勾勾盯着他,眼神热切滚烫。
“看什么看?我的东西我不能碰?”
周乐鞍瞪了一眼,却也老老实实收腿,终于安生。
金灿的车等在酒店后门,周乐鞍带苍耳一同赴约。
开车的是个清瘦的年轻人,双眼疲惫无神,十指规规矩矩握住方向盘,手腕在空荡荡的衣袖中晃来晃去,似乎轻轻一捏就能掰折。
周乐鞍上车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