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心下有东西跳了跳,又被作战裤束缚,周乐鞍勾起嘴角,游戏一般,慢吞吞磨蹭,好整以暇观察起苍耳的表情。
隐忍,不耐,三番五次想抬手抓他的脚腕,又被他一个眼神或者一声冷哼制止。
对方的一些小动作也十分可爱,肩膀内扣,脊背僵直,嫌他慢,自己挺着小腹动弹,哪一下太过刺激,还会停下来缓缓。
快到时,周乐鞍又坏心眼地抽脚离开,嫌弃似的在苍耳衣服上擦了擦脚心,起身宣告结束:“今天就到这儿,我要睡了。”
势头正猛的浪潮刚越过防线,便戛然而止,硬生生停在那儿,过不去,又无法回落。
苍耳一把抓住周乐鞍的手腕,向上看去,眼尾潮红乞求道:“我还没——”
“我知道啊。”
周乐鞍理所当然说:“我看见了。”
“……那就继续惩罚我。”
“你说什么呢?”
周乐鞍俯身揉了揉犬耳,“再继续,那叫奖励,不叫惩罚。”
说结束就结束,周乐鞍掀起被子躺下,准备睡觉,闭眼前又威胁一句:“你敢自己弄,就滚出去睡。”
苍耳当然分得出轻重,现在弄一次,和以后弄很多次,不傻都会选后者。
他扶着大腿跪了会儿,花了很长时间才将浪潮按下,他蹑手蹑脚爬回老位置,没有被褥,没有枕头,只有一层薄薄的地毯。
但他不嫌弃,侧身枕着右臂,像往常那样,打开腺体,释放出安抚信息素。
周乐鞍刚注射了抑制剂,正是清心寡欲的时候,闻到枫糖味,他“啧”了一声,冷声道:“收起来。”
“你到发情期了,我帮你标记。”
周乐鞍:“不需要。”
“那——”
“再出声就滚出去。”
苍耳平躺下,一动不敢动。
没过多久,安静的空气中响起细微的动静,一条毯子兜头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