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头里冲出一道凉水,周乐鞍躲了一下,还是湿了半个肩膀。
他赶紧调小水流,将龙头掰到另一侧,等待热水的时间里,他把已经一塌糊涂的底裤脱下,自己都嫌弃,团了团直接丢进垃圾桶。
这时浴室门敲了两下,“夫人。”
声音模糊,周乐鞍把花洒关了,“干什么?”
苍耳眼睛直勾勾盯着磨砂玻璃门上晃动的人影。
“夫人能帮我——”
周乐鞍躁红着脸打断:“想得美。”
小狗还想让主人伺候?
“……”苍耳抬手,往掌心里嗅了嗅,退而求其次:“那我能自己弄出来吗?”
周乐鞍:“……”
他一巴掌拍在门上,洪亮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你自己的事问我干什么?”
“是夫人说的,要经过夫人允许才行。”
周乐鞍:“那我不允许。”
硬着吧,憋不死你。
“咚”的一声,浴室门被撞了一下,整张玻璃叫苍耳挡了个严严实实。
“夫人给点信息素吧。”
“要信息素干什么?”
外面过了很久才回答,“没有信息素,弄不出来。”
周乐鞍重新打开花洒,被烫了个激灵,调试半天都没能找到一个平衡。
外面又催促:“夫人?”
周乐鞍无端想起医疗机的话,他把底裤从垃圾桶里捡出来,往门口一丢。
“给,这些够了吗?”
洗完澡出来,苍耳已经不见人影,只留下一屋子浓度超标的信息素。
周乐鞍等了会儿,没等到人,干脆留了门,关灯睡觉。
睡梦中,他仿佛听到开门声,迷迷糊糊睁了睁眼,又被人遮住。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落在额角,柔软带着凉意。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