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行?”
金闪闪滑到床下,咬着指甲兀自琢磨,“一般人肯定不敢偷我,所以要找个胆子大的,光是胆子大也不行,脸要过得去……”
周乐鞍没当回事,把人赶走,回味着苍耳的表情,又眯了一觉。
转天清晨,周乐鞍满血复活,他悠哉悠哉吃过早饭,跟甜甜玩了会儿拉力玩具,等严寓来接他上班。
出门前,苍耳鬼鬼祟祟把他拦住,问:“夫人要下山吗?”
周乐鞍点点头。
那个“假想敌”似乎又出现了,苍耳左右侦查片刻,抓住周乐鞍的手腕,“夫人跟我来。”
周乐鞍倒也不挣,乖乖叫他牵着走。
路过客厅,穿过走廊,直到进了储物间,把门一关才停下。
浓重的机油味让周乐鞍想起那把跟他同床共枕过的钳子,他四处看看,搞不懂对方带他来这儿做什么。
腕骨处烫人的体温逐渐下移,掠过手背,轻轻握住他的指尖,但只是握了一下,便立刻松开。
他抬头看去,昏暗的环境中,苍耳那双眼睛格外明亮。
“夫人今晚还回来吗?”
周乐鞍歪着脑袋看他,眸子黑沉沉的,“怎么了?晚上有事?”
苍耳沉默,摇了摇头,但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显是有话想说。
周乐鞍低头看了眼时间,耐着性子又问一遍:“我待会儿下山,可能周末才回,你到底有没有事?不说我就走了。”
“有。”
苍耳语速极快:“别让他碰你。”
周乐鞍没听清,“什么?”
“别让他碰你。”
苍耳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清晰许多,“别回周家,别跟他见面,别跟他做,可以吗?”
黑暗中,周乐鞍忍不住翘起嘴角,又赶紧压下。
“看情况吧。”
他说,“如果不回来,那就只能去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