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看出他在说谎,但没拆穿。
严寓放轻动作将门虚掩上,低头打字。
【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苍耳没说什么,朝严寓点点头,收起手机,转身下楼。
可周乐鞍这次发情期比想象中还要持久,也比以往每次都要剧烈,第二天一睁眼,病情没恢复,甚至比前一天更严重。
——他连严寓都不认得了。
“你谁啊?”
周乐鞍双手抱胸,将严寓上下打量一遍,“哪儿来的小孩儿?”
严寓委屈又心慌:“夫人,我是严寓啊,您不认识我了?”
“夫人?”
周乐鞍若有所思,“所以说……我结婚了?”
严寓眼看着要哭,“不记得我没关系,那您还记得闪闪少爷吗?何晖和郑老呢?”
最后连仇家都搬了出来,“还有冯弋、章育明、齐蕴……”
这些名字都很陌生,周乐鞍脑袋里只有一个人,他左右看看,“苍耳呢?”
严寓怔了怔,掉头跑出去,没一会儿,苍耳举着锅铲出现在卧室门口。
周乐鞍冷哼一声,朝苍耳发脾气,“你去哪了?”
苍耳看向严寓,在后者尴尬的微笑中接收到信号。
这是还没好。
他走上前,解释道:“在做早饭。”
周乐鞍气得直哼哼,他把苍耳当树桩,再次手脚并用缠上去,嗅到枫糖味才安心。
苍耳无法脱身,只好求助地望着严寓,严寓比了个“OK”的手势,接过象征着主厨的锅铲,“没问题,你在这里陪夫人,饭我来做。”
说完跑出去,十分贴心地把门带上。
屋中气流搅动,没关严的窗被吹开半扇,冷空气直直扑到两人后背。
上次那场高烧令人心有余悸,苍耳握住周乐鞍的肩膀,将人从怀里拉开,准备把窗关了。
周乐鞍反应激烈,“你要去哪?”
“我去关窗。”
“我也去。”
“……”
从床边到窗台只有两步远,一来一回也不过几秒钟。
但苍耳还是认真想了办法,脱掉外套罩在周乐鞍头上,转身半蹲,“我背夫人。”
周乐鞍跳上去,又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