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弋问:“周乐鞍,这仙人掌就是你说的凶手?”
“圆的都能叫你说成扁的,颠倒是非你是好手。”
周乐鞍朝冯弋翻了个白眼,“这么小一孩子,你信他能杀人?”
“那他是谁?”
“我家厨师的远房孙子。”
冯弋:“……”
他妈的孙子还有远房的?
周乐鞍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上一秒说到凶手,下一秒冒出个孙子,众人被坑了十年,仍旧不太习惯。
冯弋气得脸都白了,“那你带他来干什么?”
周乐鞍从桌上拿了块小蛋糕,塞进霈霈手里,指了指冯弋,温柔地哄道:“霈霈,叫冯叔叔。”
霈霈不敢不从,怯生生喊人:“冯……叔叔。”
瞬间矮了一辈的冯弋:“……”
周乐鞍又指指身旁,“这是郑爷爷。”
霈霈看了郑新华一眼,吓得立马移开目光,“郑爷爷……”
郑新华笑着点点头,“你好,小朋友。”
接下来周乐鞍把一桌人挨个介绍了一遍,霈霈喊人,他就好整以暇看着,喊完一圈下来,他把整盘点心端给霈霈,揉了揉小仙人球的后脑勺,“出去吧,让严寓哥哥送你回公寓。”
这突如其来的一场“认亲”让冯弋摸不着头脑,他气极反笑,嘲道:“周乐鞍,你腺体好了脑子却坏了,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你说的凶手在哪呢?”
周乐鞍没说话,手套遮掩下,右手突然变得热烫,后颈腺体也开始剧烈跳动,察觉到不对劲,他再度起身,将西装纽扣从容系起。
“别着急啊,凶手马上浮出水面,闪闪催得紧,我先走一步,各位吃好喝好。”
走前不忘询问郑新华,“时间不早了,我送郑老回去?”
“好。”
郑新华随周乐鞍一同离场,却没叫周乐鞍送,他独自坐进车里,车窗半降,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乐鞍。”
周乐鞍当即趋步上前,倾身悉听。
“在执政局待了这么多年,怎么做事还是这么莽撞?你也该沉淀沉淀心性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