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黑是如此,标记也是如此,真正强大的人不会被任何东西绊住手脚。
揣着对周乐鞍的崇敬之心,严寓来到楼下,拍着苍耳的肩膀苦口婆心道:“今晚进行第二次标记,你准备一下,好好发挥。”
一句“好好发挥”让苍耳觉得有些挫败。
是上次标记做的太差劲了吗?似乎是的,第一口根本没找到腺体位置,后来还把别人手腕弄伤,到现在都没好。
他默默收拾好厨房,把自己关进房间,翻出那个曾经不屑一顾的教学视频,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考了个满分后,终于找回些自信。
时间还早,离严寓说的晚上还有几个小时,他想了想,去浴室洗了个澡,把身上的油烟味和汗味洗掉,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床尾静静等待。
周乐鞍险些忘了今天要标记。
晚上金闪闪打来电话,问他有个鸿门宴要不要去。
周乐鞍笑出声,“你都说了是鸿门宴,为什么要去?”
金闪闪哼哼两声,又问:“那如果是齐蕴的鸿门宴呢?”
周乐鞍收敛笑容,正色起来,“什么时候?”
“不知道。”
电话那边带上回声,金闪闪似乎找了个空旷的地方说话,“刚刚碰到他来吃饭,聊了两句,听那意思,估计是想跟你套个近乎。”
套近乎?套近乎套到执政局去?套近乎来取代他的位置?
“可以啊。”
周乐鞍说,“不过最近很忙,没空搭理他。”
金闪闪笑:“你忙什么?你都放假在家了?忙着跟苍耳发展感情呀?”
经这一提醒,周乐鞍才想起今晚还有个事没干,他起身朝卧室走去,随口道:“是,先不聊了,等着标记呢。”
金闪闪发出猴子一样怪异的叫声:“哦哦哦——”
没“哦”几声,电话直接掐断。
周乐鞍换了件低领的衣服,方便标记,又给严寓发了消息,让他喊苍耳上来。
外面很快响起敲门声,周乐鞍过去开门,像聊家常一般打了声招呼,“来了。”
他毫不客气摸到苍耳耳后,打开止咬器,然后走到床边坐下,撩起发尾,主动露出脖颈。
不同于上次,这次标记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周乐鞍能清楚感受到热源在朝他接近,然后是微凉柔软的东西贴上皮肤,他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有感觉,覆盖腺体的已经变成了湿热。
他几乎能在脑海中描摹出那个画面,先是喷薄的气息,紧接着是唇,最后是舌。
“夫人。”
声音离得很近,像亲昵的耳边絮语,“请放松些。”
周乐鞍这才意识到自己紧张到肩膀都抬了起来。
他慢慢松缓肌肉,身后的人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当机立断咬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