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早就知道,他不需要情感方面的陪伴,也不需要别人帮他解决欲望,从注射促分化剂成为一个“alpha”那天起,就没有其他选择。
“或者说,你去问问,除了标记,他敢不敢做别的。”
金闪闪张了张嘴,无话可说,苍耳看上去就挺正经的,应该做不出偷人这种事。
周乐鞍丢金闪闪一个人在书房打游戏,自己则去楼下转了一圈,狗已经溜好,卫生打扫干净,锅里温着饭菜
严寓在或不在,差别不大。
不用上班,也没什么要做的,吃过午饭,周乐鞍拾起昨天没看完的书,在沙发中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他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日子,看得入迷了,过很久才记起要喝水,想要去接,发现杯子就在面前,后来每次看去,杯子里都是满的,入口时温度刚好,不冷不热。
周乐鞍很受用,于是严寓发来消息问他手腕恢复如何时,他回了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药很懂事。】
严寓那边过了很久才回复。
【先生,您是想说……药很管用吧?】
【嗯,事情有进展吗?】
严寓的回复带着一股命苦的味儿。
【先生,第九区实在是太远了,我们刚到。】
周乐鞍适时给出安慰。
【加班费五倍。】
【谢谢先生!我们休息一下就立马行动!】
【注意安全。】
周乐鞍合上书,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夜幕正在慢慢往下掉,穹顶搭建不规则的缘故,五颜六色的光散在枫树林中,扭曲着,光怪陆离,他小时候会趴在窗台看那些浮动的光线和不同时期的枫叶,现在依然很喜欢。
等天完全变黑,他才从窗前走开,今天过得轻松又惬意,晚上也该做个好梦。
吃饭时他还揣着愉快的心情,特地下楼夸了一下苍耳的手艺,直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才发现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
他又陷入了无止境的失眠中。
凌晨三点再次打开门,整个宅子空荡荡又静悄悄的,昨天陪他熬夜的人今天没有出现,连狗都不见了。
他围着挑空转了一圈,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又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房,累到极致才歪在沙发里睡过去。
金闪闪在枫山住了两天,周乐鞍连着失眠两天,第三天一早,金闪闪跑过来,说待会儿就下山。
周乐鞍趴在床上,闻言动弹了一下,从枕头里抬起脸,“稍等,我跟你一起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