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中带苦,异常浓郁,周乐鞍像是喝了一口速效安眠药,躁动的情绪慢慢平静,眼皮也变得沉甸甸地,想立刻回去睡觉。
可下一秒,苍耳突然抬头看来。
周乐鞍轻轻转动脖子,贪婪的腺体微微发烫,是玫瑰信息素将他暴露了。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片刻,苍耳放下水杯,往周乐鞍的方向走了两步。
“是我吵醒夫人了吗?”
“没。”
周乐鞍的视线随之移动到近处,“有点热,睡不着。”
“那我待会儿去把暖风调低些。”
顿了顿,苍耳又问:“今天的菜,夫人不喜欢吗?”
周乐鞍似笑非笑垂下眼,将他的边界划得清清楚楚:“跟严寓给的菜单不一样,所以没吃。”
苍耳很聪明,知道这是对他擅作主张的警告。
“是……我知道了。”
萨摩耶蹲坐在苍耳脚边,她也能察觉到气氛紧张,尾巴没有甩动,规规矩矩拖在后面。
两双眼睛以同样的神情望过来,周乐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有些好笑。
他招架不住,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是之前吃过亏,那次病了很久。”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心软的人,“以后换菜,记得跟我说一声。”
说完,他刚要转身,又被喊住。
“夫人。”
这次周乐鞍没回应,只是偏头看去,等下面的人先说话。
苍耳的目光渐渐下移,落在周乐鞍的手腕上。
“是我把夫人弄伤的吗?”
标记的时候,他攥得很重。
周乐鞍不太喜欢这句话,也不喜欢那个字眼。
“别想太多,我没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