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没事。”
周乐鞍拿过一旁的水喝了两口,埋下头去,认真吃饭,吃完都没说到底好不好吃。
“明天一早带苍耳去做个全身体检,办加急,我准备明晚……”
他抽出手帕擦拭嘴角,后面的话没再说。
严寓一点就透,他收拾好餐盘,下楼前问:“先生,您以后都在楼上吃吗?”
周乐鞍“嗯”了声,“以后都在楼上吃,如果苍耳问起来,就说我身体不好,需要多休息。”
他不喜欢与别人分享公共区域,装了二十年alpha,让他比旁人更在乎个人空间。
严寓上楼下楼不过十分钟,他回到厨房,将空盘子一一塞进洗碗机中。
苍耳瞅了眼,只剩两块土豆和几片猪肝。
爱吃青菜和鸡肉,不喜欢淀粉和动物肝脏,虽然有喜好,但不怎么挑食。
严寓给自己盛了碗饭,就这么站在岛台旁,狼吞虎咽吃起来,边吃还不忘叮嘱:“明天要早起去医院体检,记得不要吃东西,我们待会儿加个通讯好友,我给你发个视频你学习一下,还有那个止咬器,在你房间的床头柜上,有佩戴说明……你做饭真好吃。”
他吃饭很快,三两口吃完,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房间,今天早点睡。”
卧室在一楼尽头,紧挨着楼梯,家居选了单调的灰色。
严寓像个必须完成任务的机器人,把屋里摆设挨个介绍一遍,连床和衣柜这种狗都认识的东西也没放过。
但不算温馨的装饰很难给人归属感,苍耳没进门,他站在门口打量,直到严寓离开,房间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时,才真正放松下来。
他将房门落锁,走到床尾坐下,长腿自然地撑在地板上。
十几小时的旅程让他后背沉得像一块铁板,不断加重,用力向后坠,拽着整个人仰倒在床。
床垫很软,身体瞬间下陷,久违的安全感一寸寸包裹住僵硬的脖颈,眼皮一阖,眼前白蒙蒙一片,极速闪烁后转为漆黑。
“嗡——嗡——”
裤兜里震动两下,苍耳掏出手机,点开严寓发来的视频。
迎着刺眼的光,他眯起双眼,看清标题后,轻轻抬了抬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