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因默默低头,“不要了,扔了就好。我腿疼。”
谢津:“……”
两个人兀自站在卫生间门口平复着情绪,良久,谢津率先讲:“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徐因喊住他,“等下。”
“怎么了?”
“你现在怎么看我,妹妹还是女友?”
谢津已经拿起了包,他答得很快,也很平静,“这个问题看你,你希望我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认同你的所有想法。”
他从没有选择。
徐因追了过去,她将手指伸入谢津的指缝,不容拒绝道:“恋人,会接吻上床的恋人。”
谢津说:“我不会和你上床——指纳入式性行为。因因,你没必要追求这个,你不需要这个也获得快乐。”
“那你呢?你连我用手帮你都不愿意。”
谢津看她的眼神很烦恼,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麻烦,他拉着徐因亲了一下,行为举措像打发要糖吃的小孩子,“别让我的负罪感再加深了,因因,我已经足够歉疚了。”
两个人走到电梯口,谢津按下下行键,徐因看了他一眼,“如果我坚持的话?我需要心理上的满足。”
电梯在谢津思考怎么回答中打开,里面有人,徐因下意识松了手。
谢津笑了一声,他嗓音轻快,“不,不会的。”
他爱怜地望向徐因的眉目,补充完后半句话,“你其实无所谓这些,只要我还和小时候一样和你亲密无间,你就满足了。”
徐因僵住了。
电梯门打开,谢津拉着她往外走,他竟然在笑,温柔又满足的笑。
“……你并非真的爱我,只是对我有很强的占有欲,接受不了我和你疏远。尽管未成年时我们足够亲密,但就社会论调上,成人后的另一半才是大众认可的第一位。从遗产分配上就能看出来,配偶子女父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兄弟姊妹只是第二顺位继承人。你察觉到了这些,所以想要和我拥有更密切的关系确定我们之间的无任何人可以涉足。”
谢津发自内心地庆幸,他终于不必要为徐因爱上他感到恨不得死掉的自责,但与之而来的,是更糟糕的愧疚。
“归根结底,你会这么做还是我的过错。我因为对你起了不该起的心思选择疏远你,害得你觉得失去了独有的玩伴,因因……我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
徐因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她惊诧地意识到谢津说得这些印证了她大部分的心态,唯独一点说错了,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不只是占有欲,”她说:“你知道我最开始怎么发现的吗?我的同学问我,你一年前说得理想型原型到底是谁时,我才发现那时候是依照你的条件讲的。”
陌生的城市里,冬日的风远不及燕城和长吉凛冽,徐因无奈笑了一下,“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哥,我有时候真的好奇你道德标准怎么这么高。”
高吗?
如果真的高他不会对她产生妄念,更不会拥抱回吻住她,在她身上倾泻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