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
周明希自己也摸了一下,摇头:“没有吧?就是天气太热。”
他回屋,找了个耳温枪,帮她测了一下,37。5,低烧。
“吃点药。”
他说。
周明希却摇头:“没事儿,多喝水就行。”
他再次回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个杯子:“你的项目快要上线了,后头还有硬仗要打,这种时候别让身体拖后腿。”
周明希接过,闻了一下,999感冒灵:“你怎么知道我的项目快上线了?”
她喝了一口,聊表谢意,之后便放在一旁,不愿再碰。
“你每天半夜打电话,我听到了。”
他真的听到了,她所有的热情、激动、兴奋、以及不可名状的焦虑。
邵竞也没回屋,就在她隔壁的藤椅落座。
屋外的蝉还在叫,这都快一个月了,找也找不到,赶也赶不走。
“你知道,不同地方的蝉,叫声不一样吗?”
周明希突然问。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坐在一块儿聊天,虽然这个问题很古怪,但邵竞珍惜这一刻。
哪怕她问“你知道迪迦跟艾莎公主哪个武力值更强吗?”
他也会认认真真分析出8000个字来。
“不知道。”
他又问:“有什么不一样?”
“北方的蝉鸣有金属质感,南方的蝉鸣更像低频噪音……”
邵竞静默片刻:“那这只是哪里的蝉?”
周明希脱口而出:“更像山西的蝉。”
她揉了一下太阳穴:“像是电钻声,吵死了。”
“我明天找人来把它抓走。”
他说完,听到她轻笑出声。
邵竞转身看她,不明白她在笑什么,只是觉得,有了这个笑容,她脸上有光彩多了。
周明希没法忽视他这个过分直白的眼神。
自从被他发现第二次出轨,这男人避她就如瘟疫一样,今晚倒是有些不一样。
“你笑什么?”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