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你哥,”一号床搓搓肩膀,笑起来,“你就去他那儿待了一晚上就跟吸够了阳气一样生龙活虎。你哥以后要是谈恋爱了可怎么得了,你不得夜夜咬着被角痛哭流涕啊。”
江弘景不受他
挑拨:“不会的,他说了他不喜欢席筠。”
方秋白都只做饭给他一个人吃,压根没有席筠的份。
嘿嘿。
“没有席筠不也还有别人,你总不能守他一辈子。”
一号床发现忘了带笔,随口结束这个话题,扭头找其他室友要。
江弘景嘴角的笑意僵了僵,支着脑袋开始走神。
他有点想找方秋白问问,可是能问什么?
能不能别和其他人谈恋爱?
这个问题很奇怪,想要问出这个问题的他更奇怪。
江弘景无意识咬了咬颊边肉,莫名地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
这种焦躁一直断断续续地持续到月底回高中参加校庆活动,在辰琏与方秋白一前一后上台做演讲时达到峰值。
聚光灯下的方秋白耀眼夺目、从容洒然,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谈,配合着引导性的手势和逐渐层叠的铿锵语气在轰鸣的掌声中将整个礼堂的激昂氛围推至高。
宣讲会结束后,上台的十位校友和校领导集体合影,在礼堂留了半个小时给学妹学弟答疑。
“这口才,真牛逼。”文萍心凑过来和江弘景感叹,“他们实验班的就是不一样。”
“你们班不也有一个上去的嘛。”江弘景望着方秋白的方向,和文萍心搭话有些心不在焉。
“她是例外,她本来就是分班考突然失利从实验班掉出来的,”文萍心感叹,“平时小考的时候她实力简直恐怖,综合分直接甩第二名二十分,后面不是实验班想要她重新回去吗,她拒绝了,她是咱们那一届平行班唯一一个裸分考进B大的。”
围过去的学生太多,江弘景得从攒动的人头中漏出的缝隙支离破碎地瞧方秋白的脸。
“要不咱先走呢?”文萍心顺着他的视线望了望,“去礼堂门口等方哥吧?我们班的人也来了十来个,说是要请班主任吃饭,我待不了多久。”
“你先走吧,我等等秋白哥,”江弘景回神,对她笑笑,“刚好陆老师带了我们班也带了他们班,今天好像都要请陆老师吃饭,所以干脆一起了。”
“行,走了啊。”文萍心也不和他废话,拎起包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跑。
江弘景想提醒她看楼梯,但文萍心跑得太快,他的“哎”被远远甩在身后,只好目送她跑出礼堂,坐回去继续望方秋白,这一望竟然发现方秋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江弘景心里一空,立马站起来四处张望试图寻找。
其他几个留下来答疑的校友在志愿者指引下从舞台后台的通道离开,江弘景当机立断跟过去,被志愿者挡在了休息室门口。
“同学,答疑时间已经结束,还有其他问题可以等下次宣讲哦。”志愿者笑眯眯地劝道。
“我不是要问问题的。”江弘景有点着急地往里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