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弘景:“……”
他放弃和老爸的不同频对话(buduxs)?(),
“⒌()_[(buduxs.)]⒌『来[不读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说这些他吃不了。”
“吃不了闻闻味儿吧。”江涛笑着把围裙取下来,嘴巴上说着“哎哟我这可怜的儿子”,实则瞧着江弘景高高肿起的脸笑得快岔气,还不忘掏出手机给江弘景拍照发给姜篱:“老婆,快看看咱这蜜蜂狗儿子,你看他那脸肿的,哈哈哈哈是不是搞笑!”
江弘景又馋又气,怒瞪着江涛。
他想狠下心大吃特吃,最好一口气把桌上这盆肉全吃光了让嘲笑他的可恶老爸一口都没得吃!
虽然秋白哥哥也笑他,但他大度,可以分两口给秋白哥哥。
可嘴巴里火辣辣地疼得不行,连带着右边的脸也像被人扇了几十个耳光一样发烫,他还想怒斥看热闹的老爸,结果嘴巴刚张开个缝儿就疼得他差点飙出眼泪。
江涛笑够了,站起身:“你的病号饭在厨房,我去看看凉了没。”
江弘景盯着面前的稀饭,勺子搅下去捞起来一勺里面只浮着两粒碎米,江弘景难以置信地瞪向他爸:“唔唔唔唔唔唔?”
就给我吃这个?
江涛也不试图凭着深厚的父子情谊来领悟了,直接问方秋白:“他啥意思?”
方秋白忍着笑:“他问只有这个吃吗?”
“是啊,你要是能啃排骨你就啃吧,”江涛一摊手,“在医院人护士不说了么,只能吃流食。”
江弘景生气地用力往下一坐,扥得椅子一震,奈何他爹根本听不懂他的意思,亲切热情地给方秋白夹肉。
到底谁才是亲父子啊!
江弘景瞪了他俩一会儿,向叫嚷起来的肚子妥协。他不想动嘴扯到伤口,于是仰起头努力地半张开嘴,微微向左偏了个角度,用勺子舀了米汤,顺着没拔牙的半边嘴角倒进去。
方秋白眼角微抽,忍不住侧脸看他。
江弘景毫不放弃,在十来勺的尝试后找到了技巧,为了省力,他擂了两包餐巾纸垫在脸侧靠在桌上,很快就熟练地给自己灌起了米汤。
他越努力,就越显得心酸。
他的心酸在江涛毫不掩饰的大笑中用视频传达给了姜篱,姜篱也正在吃饭,立马打了视频电话过来:“哎哟喂我这可怜的儿子诶!”
姜篱的笑声隔着千里传了过来。
江弘景就这么往嘴里倒了半天,这饭越吃越饿,吃到最后他感觉自己一晃悠都能听到肚子里的水声。
一想到暑假还要拔另外两颗智齿,再经历一次这样的悲惨,江弘景就感到深深的绝望。
“好了,江叔叔同意你去我家住了。我让刘阿姨给你做了清蒸的鱼,刺剃掉把肉捣碎了放在粥里,其他的调料没放,明天就能吃点有味的了。粥还是比较清,这几天尽量先不用牙,不然不好恢复,明后天是发炎最痛的时候,忍不了跟我说,吃点止痛药。”
江弘景眼含热泪地点头,扯过草稿本在上面写了一行字递给方秋白看。
-秋白哥哥,你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