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休息的自由跑步”等同于牛马放风,
能够宽容接纳学习压力的深沉夜幕成了江弘景的舞台。
江弘景几乎是双脚一踩到跑道就以一种自由的、不羁的、原生态到返祖程度的姿势迎风狂奔,
畅怀大笑,再翻了几个歪七扭八的跟斗,活生生上演了一出猴王出世。
方秋白站在原地,顶着陆陆续续抵达操场开始散步或慢跑的同学目瞪口呆的复杂目光,一度想扭头就走。
偏偏那人还不知死活地站在远处假草坪里朝他激情挥手,看样子马上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喊他的名字,方秋白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江弘景向后仰躺在草地上,四肢舒展,从胸口里重重地呼出几口气,向方秋白惊叹:“秋白哥哥!你们真聪明!果然跑完步之后感觉好轻松啊!”
方秋白:……
没有人会像你这样跑步的。
身旁有几个别班有过几面之缘的同学散步路过,朝方秋白打招呼,往两人身上投来好奇的目光,方秋白淡淡一颔首还以微笑算作回应。
方秋白自觉脸已经在同学面前丢尽了,此时抛下江弘景划清界限也于事无补,索性提了提裤腿在江弘景身旁坐下。
春季的夜风还带着凉意,方秋白揉了揉被吹得发红的鼻尖,问江弘景:“你们班那群男生现在还针对你吗?”
“没有吧,”江弘景想了想,“我本来也不爱和他们一起玩。他们总在背后讲其他人难听的话,说班上哪个女生和谁有一腿这种压根没影儿的事,我不想聊这些,还不如花五块钱在神婆那买餐巾纸让她给我算一卦呢。”
其实江弘景最近开始察觉到李磊总是偷瞄自己,可这种如影随形的凝视总是在他回头寻找的时候就消失,也拿不出任何由头让李磊离自己远点——人家都已经坐角落了,又不是一个宿舍的,平时也没有交集,还能怎么样呢?
刘军都已经转校了,说不定李磊只是不甘心所以多盯他两眼而已,犯不着跟方秋白提,可没过多久,他又在每晚固定的晚自习课间休息的操场上看到了对方的身影。
以前刘军和李磊商量着要找人弄他的那段时间似乎也是这样鬼鬼祟祟地跟了他两天,江弘景没放在心上,但这次直觉告诉他很危险,他上课总突如其来地感到某种注视投向他的后背,猛地转回头却又发现李磊仍旧低头看着书本,似乎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江弘景!你看谁呢?谁在后头啊?”物理老师的粉笔头精准地砸中江弘景后脑勺。
江弘景捂住脑袋刷地回身,老实回答:“李磊。”
“他就这么好看?”物理老师双手撑着讲台,身体前倾,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他是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啊你就这么喜欢看他?!”
班上像碎石子儿扔进湖里似的扑哧响起几处隐秘笑声。
“还行吧,”江弘景谦虚地挠了下头,“跟我比是差点意思。”
短浅笑音瞬间膨胀扩散到全班,甚至引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掌声。
物理老师也被他气笑了,指头往门外一点:“给我滚出去站着听!”
“对不起老师,我错了。”江弘景认错态度良好,从善如流地捞起自己的课本和卷子,乖巧地站到教室门口。
没过半节课,物理老师转头一瞧他撅着屁股却又认认
真真趴墙上记笔记的模样实在有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