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有些难以想象。
他配合地露出惊诧的表情,然后才失笑道:“令尊真是有趣。我看那些人都听他号令,莫非他是这里的寨主?”
“不是,我爹只是寨子里的二当家,寨主,也就是大当家,是我爹的结拜义兄庞伯伯。”
这些事大家都知道,没什么不能说的,萧喜喜就边走边给谢逢解释了起来,“庞伯伯上山前是个捕快,因为不想为虎作伥得罪了人,活不下去了,就带着家人逃上了山。除了他和我爹,我们寨子里还有两位当家。三当家是你刚才见过的那个葛康宝的爹,葛叔。四当家姓阮,是个女子,这会儿正在学堂里教孩子们认字。”
这些明面上的事谢逢早就知道,他听完没有多问,只是顺口似的感叹道:“世道混乱,生活不易,不知几位当家或是寨子里有没有什么忌讳?既然要在这里暂住一段时日,我也该入乡随俗,多注意些。”
“我们寨子里的人都挺好相处的,没什么需要注意的。非要说的话,就是寨子里有些地方设有机关陷阱,你小心些,别自己一个人乱走……”
萧喜喜今日没打算跟着练,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带着谢逢继续往前走。
谢逢笑着跟上。
不远处的擂台上,长相和二子萧远风一样俊朗刚毅,只是脸上多了些岁月痕迹,下巴上留着短须的萧定看见了女儿和她身边那个长得格外出众的年轻人。但他没有出声,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妻子对那年轻人的夸赞之词:温和有礼,丰神俊朗。
倒是没有夸张,就是不知这人是否真如远风试探的那般,是个无害的。
谢逢敏锐地察觉到了那道犀利的,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他故作不知地跟着萧喜喜离开,心里将萧家人的碍事等级往上提了提。
他的目标是庞四海,要做的事是赢取庞四海的信任,将庞四海和杏花寨收为己用。这原本不是太难的事,偏偏这杏花寨不是庞四海一个人的……
萧喜喜不知道谢逢在想什么,走着走着带着他拐进一条小路:“看见前面那间挂着医幡的木屋了吗?那是我姑父家,昨日给你看诊的大夫就是我姑父,他以前是城里的坐堂大夫,医术很好的。要是我不在家,你又觉得不舒服了,就去那里找他。还有那边那个院子,就是我们这的学堂……”
“是啊婶儿,这就是我们昨日救回来的人,他叫谢归元,从陈州来的。嘿嘿我也觉得他长的可俊了。”
这个时辰,寨子里的青壮们都在晨练,剩下的老弱妇孺们,除了有事要忙活的,其他的都三三两两地聚在家门口,一边择菜一边闲聊。
萧喜喜一边给谢逢介绍环境,一边回应跟她打招呼的人,两不耽误。
谢逢笑容温润又有几分腼腆地跟在她身边,完美扮演了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
因他长得太好,一路上引来注目无数和打探,萧喜喜怕他不习惯,就带着他往人少的山顶最高处走。
途中他们经过一处用来关押犯人的水牢,萧喜喜正想给他介绍,水牢里突然踉踉跄跄地冲出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吓了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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