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珥怕阿斯兰他们等久,因此他的速度很快,在用精神力安抚过所有子嗣后,珀珥将赠予暗棘的“安抚吻”留在了最后。
在所有想要围剿阿斯兰的挑战者中,暗棘向来是敌意最强、打架最疯的那一个,因此他受伤也是最重的。
偏生暗棘又因为意志力强大,他受着最重的伤还能坚持不被淘汰,撑着一口气终于等来了那熟悉的、逐渐走到自己身侧的脚步声。
“妈妈……”
靠坐在树下的暗棘很狼狈。
这大概是珀珥认识暗棘以来,对方最狼狈的一次。
珀珥蹲在暗棘面前,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对方被血水浸透的手臂,“你还要继续挑战阿斯兰呀?”
某种程度来讲,落后一步陪伴在小虫母身侧,却又争又抢的暗棘,是此次猎杀围剿阿斯兰活动的最初发动者。
暗棘眼睫微动,在猩红的视野内,他嘶哑着用前不久珀珥说过的话来回答对方的问题,“妈妈,比赛还没有结束呢。”
珀珥无奈。
他看向接受精神力安抚后,周身伤口愈合速度加快的暗棘,又问:“疼吗?”
暗棘可不是夏盖那种会在小虫母面前嘴硬的家伙,他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三分疼也能被他演出十分来。
“很疼,要快疼死了。”
“骨头断了好多,脏器也破了。”
“妈妈,我好像差点就撑不到你来看我了。”
“乱说什么呢?”
珀珥没好气地揪了揪暗棘的耳朵,小声道:“疼就好好养伤!”
暗棘喉结滚动,抬了抬下巴,可怜又委屈道:“所以妈妈会亲一下我吗?”
虽然知道暗棘是个什么心性,但见对方此刻可怜巴巴、没有庞的攻击性的样子,小虫母心中一软再软,想着其他子嗣都亲了,也不差一个暗棘。
珀珥:“会亲的,你别动呀——”
说着,蹲在原地的珀珥略支起身体,唇瓣靠近暗棘的额心,只是在即将肌理相触的瞬间,原先瘫倒在望天树下方的暗棘骤然仰头。
他凸起的喉结镶嵌在脖颈之上,青筋暴起,便是身体的钝痛影响着暗棘此刻的动作,可他依旧坚持,以极快的速度靠近,偷袭吻上了小虫母的唇瓣。
——甚至还探着舌尖舔了一下。
这是一个不问自取的吻。
麻麻痒痒的。
那是一个掺杂着荷尔蒙与血腥气的吻,转瞬即逝,却还是让珀珥怔愣在原地。
比珀珥反应更快的是从后侧袭来的银白色菌丝。
痛苦的闷声后,暗棘又一次被掀翻甩落至远处覆有青苔的巨石上,愈合一半的伤势再次加重,促使他吐出一口血,却半撑着手臂,冲已经被阿斯兰抬臂揽在怀里的小虫母,露出了一个肆意又畅快的笑容。
浑身浴血的疯狗笑着对他的小虫母说,妈妈好甜啊。
真的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