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渐适应了此刻环境内的光线后,珀珥发现将他包裹到一个小空间内的东西,其实是奥洛维金张开的虫翼。
筑巢期的奥洛维金身体陷入了半异化的状态——
铂金色的鳞甲嵌入在他的皮肤上,从眼尾开始一路向下蔓延,原本穿在他身上的白色衬衣早已经被锋利的鳞片剐蹭得破破烂烂,近乎如布条一般,挂在这具肌肉线条漂亮且充满男性性感的躯干。
奥洛维金身体半佝,盘腿坐在虫翼笼罩的空间内。
他似是有些疲惫地微阖眼眸,淡金色的长发凌乱散落,隐隐被汗水打湿,依稀混杂有他日常最喜欢用的香水味。
珀珥跨坐在奥洛维金的怀里,待适应光线后,他看到了奥洛维金面容上的苍白虚弱。
显然,筑巢期对于没有虫巢之母安抚的子嗣来说并不好受。
珀珥更加贴近奥洛维金的胸膛,将自己的精神力探入到了对方的身体内部。
奥洛维金低喘着,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握住珀珥柔韧的腰肢,他一边扬起脖颈,如引颈受戮的天鹅一般接受来自虫巢之母的精神力安抚,一边提起心神,哑声诉说渴求:
“我、我想将您再抱得紧一点,可以吗?”
珀珥点头,应允了筑巢期子嗣的小请求。
巨大的金色虫翼一寸一寸收拢,奥洛维金的手臂此刻犹如锁链,紧紧缚在小虫母的周身,牢牢抱着珀珥,几乎要将对方完全揉到自己的骨血中。
甚至这对巨大的虫翼,已然完全与珀珥的虫翼相贴,一寸一寸交错传递着脉搏颤动的声音。
……好香。
妈妈好香……好喜欢。
这样的亲昵令奥洛维金感到安心,他呼吸发沉,鼻梁埋在小虫母的脖颈间,梦呓一般呢喃着,满是依恋。
筑巢期的子嗣会变得更加敏感、脆弱。
奥洛维金就像是依赖妈妈的孩子一般,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珀珥的脖颈、胸膛、腰腹之间。
他有些孩子气地用巨大的虫翼,将他与珀珥包裹在其中,在那密不透风的小空间内,近乎战栗地仰头,用鼻梁、唇瓣蹭在小虫母的怀抱里,更多、更干渴地汲取着属于妈妈的气味。
有限的虫翼空间下,雄性的气味与小虫母身上那甜蜜至极的暖香交织着,在极致的焦渴之下,奥洛维金紧紧抱住珀珥的腰腹,隐隐流露出几分失态。
他的面颊、眼周在这一刻被大片潮红覆盖,眼瞳湿润,吐息滚烫,就连碰触在珀珥周身的指尖都是战栗痉挛的。
即便意识因为筑巢期而迷蒙混沌,但奥洛维金很清楚,此刻他已经忍耐、紧绷到了极致。
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能不能从妈妈那里得到应允。
铂金色长发的贵公子喉结滚动,无意识地颤抖,他紧紧抱着珀珥,吐息温热,散落在小虫母的颈侧,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这样的克制是珀珥同样能够感知到的。
他温柔地揉着奥洛维金的发顶,纤细的手指穿插在那交错的发丝间,像是在安抚鼓励。
奥洛维金睫毛颤动着。
昏暗的光线下,他窥见了小虫母温柔的眸光,最终战栗着加深了这个怀抱,哑声问道:“抱歉妈妈……可以允许,我冒犯您吗?我、我会清理干净的。”
珀珥笑了一下,指尖轻轻点了点奥洛维金的腹部。
他说,我同意了。
那一瞬间,奥洛维金几乎从喉咙深处溢出一道破碎的,如同犬类一般的呜声,并在小虫母的应允下,陷入了失控的潮水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