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蜷在阿斯兰怀里的小虫母身体微颤,被热气熏红的脚蹭着那布料光滑的作战裤,似是被自己说委屈了,连声音都软了下来,只一个劲儿地呜咽着“难受”,往阿斯兰的怀里钻。
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好讨厌的感觉啊……
珀珥一向被子嗣们伺候得很好——
不论是日常生活起居,还是精神力安抚后的抚慰和照顾,聪慧小心的子嗣们总是知道小虫母的每一份需求,并且会尽最大可能,温柔而细致服务珀珥,让珀珥感受到愉悦和舒服。
然后,子嗣们会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小虫母那时候时常柔软无力的身体,再小心翼翼地轻抚着带他线条形状漂亮的脊背,直到目视着小虫母彻底进入梦乡,这群听话子嗣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他们了解他,也乐于通过这份“了解”来满足小虫母的需求。
在这样的娇惯之下,珀珥对于“欲”之一字,总缺乏耐心与忍耐力,即便他天性害羞,但纯粹的本能又会令他想要得到更多,来缓解身体内部的各种躁动。
忍耐是小虫母从来不需要知道的。
他只需要享受来自子嗣的服务即可。
于是,在被身体异动“折磨”的同时,珀珥的双臂如白蛇一般缠上阿斯兰的脖颈。
柔软的胸膛蹭过被作战服缚的丰厚胸肌。
他们彼此几近完全贴近,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变成了最直观的背景音。
小虫母不得章法的胡乱蹭动之下,阿斯兰抬手梏住珀珥的腰腹,哑声引导——
“珀珥,你可以命令我。”
“想要什么……都可以命令我为你实现。”
命令和……实现?
珀珥咬着唇,水润的眼瞳飘飘忽忽划过阿斯兰的眉眼、咽喉,最终却聚集着落在了对方那形状、线条都很出色的唇上。
或许是因为性格的缘故,阿斯兰天生优越的唇形总是习惯性地压平弧度。
他很少笑,便显得唇部特征有些近乎冷漠的凌厉,唇瓣下方有银白虫纹延伸至下巴、咽喉,于纯然的冷酷中增添了几分异域感的神秘。
那是一种很古怪又矛盾的特质,宛若凶残的杀神,也像是禁欲的神祇。
珀珥的眼眸像是会说话。
他的视线有些灼热地落在阿斯兰的唇上,明明什么话都还没说,就已经让阿斯兰喉头紧缩,浮现出一股难以被忽略的干渴。
在这出充满了张力的默剧之下,珀珥软乎乎地眨眼笑了一下,仰头撒娇似的开口:
“要阿斯兰……为、为我服务。”
小虫母在阿斯兰的身上,学会了大胆说出自己的命令与诉求,他将越来越像是驯养了数只凶恶巨型犬的主人,举手投足便能轻而易举得到大狗们的亲昵与摇尾。
“……好。”
阿斯兰说,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