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蝴蝶破茧而出一般。
于是,当阿斯兰刚刚停止精神力的输送时,便发觉怀里柔软的茧包中探出一截白皙的、湿漉漉的手,摸索着攥住了他深麦色的手指。
静止的银白色虫纹又一次汹涌,它们循着味儿而来,一簇簇盘踞在阿斯兰的手指之上,几乎彻底将其包裹,痴缠舔舐那握着它们的手。
阿斯兰与珀珥之间的体型差也同样表现在他们的手上——
修长、骨节分明的深麦色手指几乎完全被小虫母紧紧握在掌心里,细白的手指绷出淡淡的薄粉,落在阿斯兰的手掌里,宛若美人与野兽、小驯兽师与怪物的对比,有种疯狂、禁忌的反差。
他紧紧攥着阿斯兰,像是在从对方那偾张的躯干中汲取自己挣脱束缚、完成蜕变的力量。
阿斯兰垂眸,另一只手掌轻轻握住了小虫母潮湿、发红的手肘,似是安抚与鼓励。
而那被挣开了半截的茧包内,珀珥咬唇颤抖着,他几乎快被腹腔深处的酸软打败了,可落在手臂上温热、熟悉的手掌,却又给了他重新坚持的力量。
他不想继续待在这空间有限的茧包里了。
他想出来。
新生的蜜腺源源不断地渗出甜水。
旖旎的水光散落在小虫母的髀罅间,几乎将下方的茧丝彻底洇湿,一寸一寸渗透到阿斯兰的作战服上。
蜜香汹涌不断,不停刺激着阿斯兰的神经。
他手臂上印出青筋,整个人紧绷如拉满的弓,那丰厚的胸膛伴随失序的呼吸起伏着,几乎要将那完全贴身的作战服与外穿皮质束带彻底撑爆。
他呼吸微哑,同时克制着笼中野兽的肆虐。
当小虫母圆润的指甲掐入到阿斯兰的手心时,他甚至会因这样细微的刺痛而感兴奋。
蝴蝶破茧而出是需要用尽全力的。
小虫母的蜕变期也同样需要他自己坚持过去。
迷蒙中的珀珥紧抿着唇瓣,他连眼瞳在此刻都是模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都紧贴着那抹发红发热的皮肉而生。
当茧包内侧的丝缕又一次被珀珥挣扎着,夹在指缝、撑开伸出另一截手臂后,阿斯兰垂落在胸前的银白色长发,被那只终于破开束缚的手抓住了。
宛若破壳而出的新生精灵,有种潮湿又脆弱的漂亮。
此刻的小虫母下半身裹着瘪了的茧包,侧坐在阿斯兰的怀里。
他一手攥着阿斯兰的手指、一手揪着对方的长发,扬起修长蒸着细碎汗液的脖颈,如濒死的天鹅一般,在战栗的低喘声中,被低叹着的白银种战神握住了后颈,轻轻摩挲。
似是安抚,似是鼓励。
这一刻,阿斯兰有些宠溺又无奈地说——
“珀珥,你把我的裤子……又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