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吻部潮湿一片,苍白色的鳞甲上映出莹润的水色,宛若偷吃蜜的棕熊一般,在此刻显露出几分餍足。
许是得到了满足,原本生于它脊背、身侧的骨刺似乎都不再如最初那般狰狞可怖,被生长撑开的皮肉渗出血痕,隐隐有着缓慢愈合的趋势。
但速度很慢、很慢。
怪物俯下身体,用细长的信子清理着珀珥周身的狼藉。
它可爱又漂亮的小虫母体内总是蕴含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水,就连菌丝织就的温床被洇湿一片,像是怎么流都流不完似的。
……这是一眼属于它的蜜泉。
珀珥小声哼唧了一下。
在这场腹腔灼烧之下的纾解后,他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懒洋洋的状态。
浅蓝色的眼瞳潮湿朦胧,胸膛腰腹轻微起伏,仅是在被怪物弄得有些痒了以后,难耐地抬起膝盖,轻轻踢了一下对方。
然后,怪物会连卷着信子,把他的脚都舔过一遍。
到处都湿哒哒的,到处都是甜滋滋的味道,到处也都是属于怪物的气息。
珀珥浑身无力,精神又困倦,但在这样的状态下,终于能喘口气的小虫母还是哑着声道:“伤、伤口……”
有些时候,珀珥会显得过于执着,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劲儿。
怪物发出嘶鸣,似是对小虫母的执着而有些无奈。
不过这一次,它妥协了。
巨大的怪物身体微侧下俯,冲着小虫母的方向展露出自己脊背上被穿透了皮肉的骨刺。
珀珥眼眸湿润,他四肢无力,软声命令着怪物:“抱我起来。”
被满足的怪物“嘶嘶”两声,想要再用吻部蹭一下珀珥的脸蛋,却被小虫母用软软的胳膊挡住,拒绝说:“不行、不行,你舔过我的那个……和脚啦。”
舔过那个和脚丫怎么能再舔脸呢?
这件事情在珀珥面前是绝对不允许的!!!
被挡住了吻部的怪物不满嘶鸣,但还是用前肢抱起小虫母,让对方能够碰触到它脊背上被骨刺穿透的伤痕。
这头藏匿在阿斯兰精神力世界深处的怪物,在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算是好看——
它与那尔迦人是同一种类型的,甚至更有一种属于远古种的凶残、狰狞。
通体苍白,遒劲的肌肉上布满坚硬的鳞甲,头部杂糅有螳螂与鳄鱼的特征,前端尖锐、后方逐渐膨大,再加上纵向裂开的口器和倒三角状尖牙,它看起来完完全全是可以被划在怪物那一类别里的。
因此比起单纯的“好看”,更适合它的形容词或许是凶猛、狰狞、可怖,以及另一种极具有亘古时代的野性。
但珀珥并不畏惧,甚至在他的眼中,那尔迦人的第二形态只不过是大号的猫猫狗狗,都是摸了脑袋、下巴会“呼噜呼噜”蹭到他怀里的大家伙。
而眼前的大家伙也是如此。
此刻,在怪物前肢的托举下,珀珥几乎是赤着脚,整个人扒在对方的后脊之上。
柔软发麻的胸膛紧贴着怪物的脊背,当那些被骨刺撑破的狰狞痕迹开始与小虫母变得触手可及后,浑身酸软的小虫母甚至都没怎么犹豫,便低头小心翼翼吻了一下那片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