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营帐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陆璋慢慢抽回了手:“怎么了陛下?”
沈眠:?
他死死按着被子,看着陆璋:“你,你刚才在干什么?”
陆璋把还沾着药的手举起来:“陛下骑了一整日的马,不觉得……不舒服吗?”
沈眠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大腿根。
确实不太舒服。
但是总觉得叫陆璋给他大腿上药,有些怪怪的。
“这、这里不用你。”
沈眠伸手,眼神示意陆璋把身边的药给他拿过来:“朕自己上。”
陆璋没说话,将瓷瓶轻轻放到了沈眠的手心里。
沈眠倒了点药,往腿上按了下去。
下一瞬,陛下倒吸一口冷气。
可恶,下不去手。
他草草把药往腿上一蹭,就准备这么放过自己了。
然后,沈眠就被陆璋按住了手:“陛下,不能这么上药。”
沈眠:……
最后,沈眠还是把药给了陆璋。
很快,营帐里便响起陛下吸冷气的“嘶嘶”声。
偶尔还会夹杂两声没忍住的闷哼。
营帐外,木樨歪着头,来回踱了两圈,眼神中疑惑夹杂着纠结。
终于,在里面传来陛下带着点隐忍和怒意的“你轻点!”
之后,木樨终于走到了营帐门口,微微提到了些声音;
“陛下?”
她刚一开口,营帐里的声音便瞬间变消失了。
过了几息,皇帝有些虚弱的声音才传了出来:“朕无事。”
木樨点点头,应了声是,退下了。
真的……没事吗?
她有点犹豫,之后要不要把这件事也告诉钱用。
“阿嚏!”
京城,忙了一天,终于有空歇歇的钱用看着天上的月亮,难掩悲伤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