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书看着人事不省的儿子,恨得咬牙切齿。
割什么舌头,干脆直接割了这逆子的脑袋,也免得等下说出什么来连累他人!
“你别总这么残暴。”
沈眠摆了摆手,语气和蔼。
张尚书眼神里闪过了希冀的光。
他能活!
“把人带下去,先问问他在哪儿拿到的簪子,等下咱们去帮张尚书检查东西也方便点。”
张尚书眼里的光熄灭了。
他要死。
木樨眼睛一亮:“是!”
她脚步轻快地拎着人走了。
沈眠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和坐在对面的陆璋感慨了一句:“真有活力啊。”
说完,他扭头笑眯眯地看着车外的张尚书:“张尚书的公子,方才也很有活力。”
“还骂了朕好几句呢。”
张尚书:救命,他也好想昏过去。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沈眠的马车还没到张府的大门,金吾卫就已经候着了。
停车之后,陆璋先下了车,他刚抬手准备扶着皇帝,沈眠已经跳了下来。
“陛下!”
身形矫健的沈眠听见身后的声音,僵了一下,整个人差点歪到陆璋身上去。
陆璋微微撑了一下皇帝的右手,见人站稳了,才重新站到皇帝身后。
“钱用?”
沈眠一个猛回头,震惊:“你怎么也过来了?”
钱公公满脸不赞同:“陛下想要抄家,叫人去就是了,何苦还亲自来这儿。”
“您出门还没带茶叶,中途要是渴了怎么办?”
沈眠:……
他抬脚迈进张府大门,熟练地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