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事,陆鸣延松了口气,又故意笑他:“做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我怎么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呢。”
陈淮勉强挤出一个笑来:“记不清了。”
陆鸣延倒也没追问,拿上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陈淮将窗帘拉开,阳光落在身上,驱散了些许身上的寒气。
他的目光落在昨天被他扔到角落里的手机上,片刻后,又上前捡起。
应该只是因为昨天的短信,才会做这样的梦,不会有任何其他含义。
陈淮这样告诉自己,将手机打开。
屏幕解锁,刻意不去看的信息再一次跳了出来。
这一次陈淮有了心理准备,他缓慢地将信息点开,面色平静。
接着昨天的那条,下面跟了一句。
【但没关系,我会教会你。】
陈淮静静地看了几秒,然后淡定地将信息删除,把手机放回了原位。
他的视线从屏幕上转移到阳台外,那里有一间露天花房,而外面的门上,不知何时刻上了那个熟悉的家族标志。
金色的圆环上刻有拉丁文,底部是一座古老的祭坛,火焰两侧盘绕着蛇身,蛇头相对,像无限制的符号。
而最中间,是一个繁复的十字架,缠绕着锁链和符文,显得压抑而沉重。
陈淮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梦。
十字架和那人的耳钉形状重合,在阳光下仍然显得冷冽。
一张熟悉的脸忽然浮现在脑海里,又不可避免和梦境中的联系在了一起。
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紧紧盯着他,脸上是过分苛刻的不近人情。
“陈淮,你总是学不乖。”
浴室里传来陆鸣延的叫声:“陈淮,你干嘛!”
陈淮猛地松开了握在门把上的手,耳根上泛着很淡的红。
“抱歉,”陈淮为自己的失态道了歉,又忍不住轻声催促,“你快一点,我也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