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么猜出来的?”
“不知道。但是……我好像能读懂你的心思?”
“先别乱动,我要上手了。”
“啊,有些痒。”
“很正常,说明你的疤痕马上要愈合了。”
唐奇每次只取出不到一个指甲盖的胶体,轻轻地涂在凯瑟琳的疤痕上。
为了缓解她的紧张,顺带着转移起话题:
“安比怎么样了?”
“林恩神父说,在‘晨曦’小姐为她治疗伤势之后,其实已经脱离了危险。
只不过一路的奔波消耗了她的所有体力、心神也遭受了一些打击、再加上法术的伤害……种种原因交织在一起,才让她陷入了昏迷。
需要一些时间,在沉睡中缓解压力,才好清醒过来。”
“也真亏她能在碎石的鼾声里睡下去。”
想起营地里的‘雷声’,凯瑟琳忍不住笑道:
“毕竟在马上颠簸了一路,都没能让她醒过来。”
“人没事就好。”
“是的。”
“……”
唐奇的呼吸有些粗重了。
他们从没有凑得这么近过。
以至于他堪堪意识到,少女的眼眸火红而澄澈,羞怯中隐含着明媚的魅力——就连疲惫的卧蚕都让人想要亲吻。
短暂的沉默过后,凯瑟琳忽然轻声道:
“谢谢你,唐奇。”
“还没涂好呢,晚点再道谢。”
“我是在说安比——你知道的,我其实很怕,再失去一个家人。”
“这件事你更应该感谢晨曦。”
“也同样感谢你给了安比一个宣泄的机会——在那座陵墓里,你最后为她歌唱了,对吧?”
“嗯哼?”
“还记得林恩神父的那个故事吗?
猎户感染了兽化诅咒,离开了小镇,带着妻子隐居在了森林里。
后来,他们意外诞下了一个受到诅咒的孩子,等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们已经没有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