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一脸沉声发问:“堂下何人?”
“大人,您不认识我了,我是乌云川啊!”乌云川一脸疑惑,好端端的又不是不认识,问她是谁干嘛。
此时,衙门门口已经站满了瞧热闹的人。
毕竟衙门也不是天天升堂审案,像这种跑衙门来敲登闻鼓的,一年到头也难遇到一次。
这好不容易遇上一回,可不得来瞧瞧热闹吗。
“有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前排有人好奇的问。
“不知道啊,我就是路过过来看一看。”
“我也不知道啊。”好几个人都说不知。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捋着胡须道:“依老夫看,此女必深怀奇冤。”
“您老是从哪里看出来她身怀奇冤的?”旁边的年轻后生好奇追问。
老者斜睨他一眼,慢悠悠道:“若非身怀奇冤,她一弱小女子,怎敢来敲响这登闻鼓!”
周围百姓闻言,纷纷点头,“说得在理。”
公堂内,沈遇的目光扫过躁动的人群,又落回乌云川身上,语气更添几分严厉。
“乌家女,你有何冤情,速速道来!若敢编造谎言愚弄本官,定不轻饶!”
乌云川这才敛了茫然,连忙高声喊冤,“大人,民女冤枉啊,我都快被冤死了!
那孙家简直不当人,居然说我害死了他们家小姐,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冤呐我!”
乌云川来敲这登闻鼓,还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这回是真有冤情。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孙家人带着十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冲到杂物房,口口声声说因为她才害得孙芸芸投缳自缢。
孙家人要让她给孙芸芸偿命。
乌云川顾不得震惊孙芸芸怎么就死了,当场极力否认,解释自己没有害死孙芸芸。
可孙家人却认准了就是她。
原来这孙芸芸投缳之前,留下了一封遗书。
遗书之中全都是在控诉孙家人对她的种种不公,还着重控诉乌云川这个婢女,如何不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