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与陈砚在宫里时并未有只言片语,出了宫门,陈砚才拱手笑着对薛正道:“恭喜薛千户。”
只一年,就从百官连跳两级到了千户,升官速度实在是快。
薛正回了一礼,道:“托陈大人的福。”
若非跟着陈砚前往松奉,立下大功,此时他还是个百户。
陈砚笑道:“都是薛千户自己拼命拼来的。”
当初在松奉,锦衣卫们一个个都不顾生死,升官理所当然。
“不知陆总旗如何了?”
“已是副千户了。”
也是一年连升两级。
想到陆中那张沧桑的脸,陈砚颔首:“他应得的。”
薛正也郑重点头:“他应得的。”
此次跟随陈砚前往松奉的,按照功劳大小,均有升迁。
自回京后,薛正便领着这些人在诏狱审理宁淮官员,率先提审的就是胡德运,还未用刑,胡德运就把自己知道的全招了。
松奉是走私的关口,作为松奉知府,胡德运对涉事人员,分成配比等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止宁淮官员所分银两多寡,就连输送给京城官员的利益,他也知道个三四成。
那些个原本打定主意咬死不松口,等着首辅大人来救的宁淮官员们,在锦衣卫准确说出他们牵扯其中的种种细节后,心防便被破了。
锦衣卫只一句:“已有人招了,你便是瞒着也无用,不过是多受些皮肉之苦,我们诏狱有的是手段撬开你的嘴。”
再将一些刑罚往那些享受惯了的老爷们身上一招呼,该招的不该招的就全招了。
锦衣卫们用刑并未花多长时间,这些日子全用来记口供,让宁淮官员们签字画押了。
因官员人数太多,他们到了今日才全部整理完。
当永安帝被百官堵在暖阁内,他便派人去诏狱召薛正拿证据逼退百官。
只是当时尚且还剩最后一人,便耽误了些工夫。
陈砚不禁挠挠头:“原来陛下早有应对之策。”
他本是个拖延时间的作用,只是他没收住,把百官都骂了,引起圣前自由搏击赛。
薛正深深看他一眼,道:“陈大人之功远在我等之上,若陈大人想回京,陛下定会允之。”
官员下派地方,时间久了容易被遗忘,若没什么背景,想要升迁就极难,想要回京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