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可能是你忘了……”宋行舟当即反唇还击,单手撑着枕头靠近,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彼此睫毛,“那份结婚协议,是你亲手撕了的。”
宋行舟的嗓音沙哑得可怕:“你知道吗?无论是在法律上,还是在旁人眼里,你我都是名正言顺的夫夫……”
话音未落,他已经狠狠吻了上去。强势得和这人平日处事的方式一般无二。
他的拇指用力掐进云执下颌,齿尖野兽般碾过对方的唇瓣,趁其吃痛张口的瞬间,滚烫的舌尖长驱直入,肆意扫荡。
云执被迫仰起脖颈,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却尽数被吞入更汹涌的掠夺里。
残疾的双腿无力反抗,只好用手指攥紧床单。
最该死的是——他的腿确实恢复了一些知觉。宋行舟的手指在他腿上流连的温度,清晰得灼人。
窒息般的纠缠中,云执忽然摸到那枚戒指,赶忙一把抓起,用坚硬的宝石抵住宋行舟的唇,试图逼他退开。
可宋行舟只是低笑,舌尖一卷,竟直接将他的指尖和戒指一起含入口中。
云执瞳孔骤缩。
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指尖,宋行舟慢条斯理地舔过戒指上的每一处纹路,最后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指腹,才缓缓退开。
“看起来你没有好好戴戒指。”宋行舟嗓音沙哑,眸色暗沉,“上面没有你的味道。”
云执:“……”
变态。
丁零零——
电话铃声突兀地划破寂静的卧室。
云执忙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却被宋行舟一把扣住手腕。
“别管。”宋行舟的嗓音沙哑,带着未消的欲,另一只手仍流连在他腰际。
可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屏幕上跳动着“管家”两个字。
云执好不容易一个翻身,将疯狂震动的手机捉过来,按下接听。
“云先生……”管家迟疑的声音通过外放传出,“祝少胃病犯了,疼得厉害。”
电话那头,背景里隐约地传来祝燃带着哭腔的声音:“我好疼……”
那声音虚弱得不像话,尾音还带着细微的颤抖,可怜得不行。此刻的脆弱和平时的嚣张跋扈一对比,就更加令人动容了。
可作为义父的宋行舟,眼神瞬间结冰。
祝燃任性不是一回两回,却是第一次令他如此厌烦。
况且,半夜三更的,这通电话怎么打到了云执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