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渊冷笑一声:“这就不是诸位需要操心的事了。”
回到公司,周临渊立刻开始了谋划。
“二少,已经安排好了。”特助递上文件,“通过三家离岸公司分批做空……”
“很好。”周临渊合上文件,“云执那边呢?”
“我们会对他进行24小时监控,包括他的复健医生、用药记录,甚至……”心腹压低声音,“家政阿姨丢的垃圾。”
“很好。”周临渊微微颔首,忽然想到什么,又问,“祝燃呢?”
“那小子最近很安分,不过……”特助递上一叠照片,画面中祝燃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市立图书馆的医学区。
周临渊眯起眼睛,将照片举到灯光下仔细端详。照片里的少年戴着鸭舌帽,正全神贯注地翻阅一本英文的医学专著。
“我记得……”特助迟疑道,“他明明是学音乐的?为了这个没少和宋行舟吵架。”
周临渊轻轻弹了弹照片:“看来,我们的小祝少有了新的志向。”
“什么?”特助不解。
周临渊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特助后背发凉:“这件事,说不定比我们计划的还要简单。”
……
宋宅,傍晚
管家焦急地拦住路过的云执:“云先生,祝少爷又不肯吃饭了……您能不能……”
云执挑眉,立刻操纵轮椅转向祝燃的卧室。
祝燃正缩在床角,将脸深深埋进那方柔软的织物里。这是上周云执盖在腿上的毯子,已经快要闻不到那股独特的冷香了。
“祝燃。”
祝燃吓了一大跳,慌张不已,却仍舍不得将那“罪证”毛毯甩开。他活像只警惕的小兽,裹着毯子不动,几缕银发凌乱地垂在额前,只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
云执今天没有束发,鸦羽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在暖光下泛着绸缎般细腻的光泽。
“不吃饭,又想胃疼?”云执缓缓靠近,那缕发丝也随着动作从肩头滑落。
祝燃的呼吸一滞。
毯子上残留的气息已经淡去,此刻却被真人身上清冷的香气重新唤醒。像是雪后松枝的味道,混着一丝淡淡的药香。祝燃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少年人年轻气盛的身体,几乎是瞬间就灼热了起来。
这下他更不敢松开身上这层可怜的遮掩。
他视线躲避,却无意发现一个天大的惊喜。
云执修长的双手——空空如也,没有那枚刺眼的婚戒。
空的!空的空的空的……
上面没有戒指,仿佛昨晚在餐厅远远的那一眼只是自己的错觉。
或者说……义父不在的时候,云执就会摘下戒指?那枚戒指不过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