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复健下来,祝燃嘴上骂骂咧咧,但每次都准时出现。
云执一半是做任务,一半是玩心作祟,故意使唤折腾他——
“祝燃,水。”
“自己拿!”
“我够不到啊。”云执理直气壮,还特意指一指自己残疾的腿。
“……烦死了!”祝燃暴躁地抓起杯子塞他手里,发泄似的顺手帮忙揭开盖子。
又或者——
“祝燃,帮我按一下腿。”
“你有病吧?!”
“医生说按摩有助于恢复。”云执叹气,语气低落,“算了,你不愿意的话……”
“你们在做什么?”
从书房出来的宋行舟,恰好撞上这一幕。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的祝燃刚伸出手,让他这么一问,立刻触电一般迅速收了回来。看向义父的眼神闪了几下,像是心虚着什么。他还后退一步,拉开了和云执之间的距离。
“祝燃。”宋行舟站在墙壁的阴影里,眸色显得格外深沉,“你出去吧,我要话要和他说。”
祝燃舔舔嘴唇,最后又看了云执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关门时,他故意留了一条缝,透过缝隙,他看到义父走向云执的背影……
房门只是被虚虚掩上,宋行舟发现后立马折身,将它反锁,然后才慢慢地走到云执面前。
“如果你需要有人帮你按摩腿部,应该找你法律上的丈夫。”半晌,他开口道。
“你说过的,不会碰我一根头发丝。”云执笑着,拉来旁边的盖毯,将自己残疾的双腿密不透风地盖好。
“……”被自己发出去的回旋镖再次命中,宋行舟的表情仍旧冷静,只喉结克制地滚动了一下。
他原本对这场联姻毫无期待,甚至倍感厌烦。可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目光开始不受控制地,屡屡追随着那个慵懒散漫的身影。
尤其是眼睁睁看着云执和祝燃日益亲近,胸口那股难言的躁意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那种感觉陌生而强烈,让他既困惑又烦躁。
这种异样,促使他改变了一个主意。
“明天的慈善晚宴,你知道吧?”话题也是随之一转。
小说里,这场晚宴并没有云执的戏份。